“玩耍?”
眼镜男哼了一声,说道:“东境这么大的事,在你看来就是玩?”
“不然呢?”姜红樱双手枕着头,舒舒服服躺着,眯着的眼睛在眼前两人来回打量。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记得,你们不是被云鼎禁言了吗?”
“刚解了!”
姜红樱一愣,仰起身来,微微惊讶:“不对啊,不是说好了先封个一年半载的?到底怎么回事?老王他知道吗?”
她口中的老王,眼睛男和夜枭当然知道,指的就是那个路人脸中年男,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会内各种事务。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之一了,”眼镜男上前一步,低声道:“是云鼎主动解封的。”
“啊?”姜红樱蹭的一下,熊一样的身躯轻巧地从地上跃起来。
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云鼎没有通知过我们,绕过了所有人?”
“没错。”
姜红樱一听,怔怔出神,不知如何作答。
她的资格比眼镜男和夜枭老得多,是上一个周期存活下来的老人,对云鼎的了解也更加深。
这玩意,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会做出这种逾越之举啊。
“不,不对!”她面色沉下来,嘴里喃语:“也说不定,云鼎,它……祂可从来没有说过是我们的附庸,傀儡啊。”
“倒不如说,反过来才对,是我们一直以为是理所当然……”
姜红樱想着想着,忽的把五指都伸进嘴里啃咬起来,咯咯作响,眼镜男和夜枭都见怪不怪。
在他们来到这个世界时,曾经有过彷徨迷茫期,这个女人向他们伸出过援手,论交情比起会内任何人都深厚。
这个动作,就是她感到紧张时下意识的举动。
到底是什么,能让姜红樱都露出这种表情了?
要知道,这个女人隐藏起来的力量,可是足以挂上天师府大卿正印的。
即使是吕虔田枢姜濯,天师府的三英,她也有资格和他们一决雌雄,分个高下。
夜枭和眼镜男再高傲,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就是比现在的自己要强不少。
姜红樱忽然叹了口气,“算起来,也快到下一周期了。”她盯着两人:“你们对云鼎了解多少?”
“反正没你多。”眼镜男摇了摇头。
“那肯定的。”姜红樱冷笑一下,“实话告诉你们吧,云鼎有这种异常举动,再加上我之前的猜测,哼哼。”
“我们多年来受到的荫蔽,也许就会……一朝尽丧!”
“你们想想,一窝硕大的蟑螂,突然就暴露在阳光下,会有什么反应了?”
黑漆漆的房间内,姜红樱狭长双眼内,有寒光闪烁。
她走过去拍拍两人的肩膀,“大变将至,不如咱们凑一队,也好自保?”
“没问题,反正在会里,我们也信不过其他人,除了你,没得选。”眼镜男非常爽快。
姜红樱哈哈一笑,“好!够爽快,不枉哥哥我拉你们一把。”
笑声很大很肆意,透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姜橘洲等人,但他们像是集体化身聋人,一无所觉。
啪,姜红樱一拍两只熊掌:“我现在还有点琐事,等我解决了,再和你们去找他们。有些事,还是早点摊牌好,省得提心吊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夜枭抬起头看过来,问道:“琐事?”
“也没什么,”姜红樱摆摆手,“就是给我们家那个老东西,来东境这里找个人。”
闻言,眼镜男和夜枭一顿,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姜红樱继续说下去:“这人你们应该也知道吧,可以说,东境现在这么热闹,他也有几分功劳呢。”
“呃,叫什么来着,我一时忘记了,我这人的毛病你们也清楚,总是记不住无名小辈的名号,也懒得关注新闻。”
“说起来,这小子还和我有些关系,外面那个白白净净的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姜红樱说着,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没等她说出口,夜枭和眼镜男异口同声,道出了一个名字:“姜鲤?”
“没错!”姜红樱朝着他们竖起大拇指,“怎么,你们很熟悉嘛。”
两人无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