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之后,青描夏发现自家老爹就忙碌了起来,具体表现为每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有时候带着酒气,有时候甚至沾了些脂粉气,小丫头闻着直皱眉头。
在青岑安再一次带着酒气和脂粉气回家之后,青描夏内心不受控制的吐槽起来。
【老爹啊,你这究竟是看清了规则,想要融入其中呢?还是挣脱了枷锁,想要游戏人间啊?】
【你真正看清了的该不会不是官场的游戏规则,而是花场的游戏规则吧?】
【你不会借着应酬的需要,牵了人家小手,摸了人家的小腰,亲了人家的小嘴吧?】
【哦莫,不会吧不会吧?】
【要是老爹你真的身体力行了,我想想啊,反正你也七个子女了,要不让你断情绝爱算了,就是有些委屈了娘亲。】
苗贞耘刚洗漱完进屋,就听见自家小女儿这虎狼之言,不由有些头疼,闺女才多大,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家里就那么几个人,老两口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那指定是她那几个哥哥无意间在她面前说过的,那几个臭小子才多大,小小年纪不学好,看来最近忙着照顾小女儿,有些疏于管教他们了,是时候给他们松松皮了。
早已经在房中睡得四仰八叉的几个男孩子,此时还不知道正有一场无妄之灾在朝他们快步走来。
次日,青岑安依旧早早出门上值去了,青云翀去了营地,剩下几个男孩也都去了书院,青描夏一人独享悠闲的睡懒觉时光。
午饭后,青描夏的这份悠闲也被打破了,她被苗贞耘扒拉起来开始换衣服,本来只穿着轻薄的小兜兜和小裤,现在却被套上了一套完整的衣服,青描夏被热得有些发懵。
【娘亲,娘亲,你这是要带我出门吗?出门之后你还爱我吗?你会不会忘记把我带回来?】
听着小女儿古灵精怪的心声,苗贞耘柔声开口:“小七,咱们一会要去参加长公主府上的赏荷宴,咱们小七还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呢,期不期待呀?”
【公主府赏荷宴?那确实得衣冠整齐,我暂且忍一忍吧,希望在我五成熟以前可以到达宴会现场,不过晚了也没事,那时候我都全熟了,能直接上桌了,希望大家不会嫌弃我太细皮嫩肉。】
小女儿在那叭叭着自己细皮嫩肉,苗贞耘忍俊不禁,将拿出来的襁褓放了回去,这天气穿这么齐整再裹上襁褓,估计不到宴会现场就全熟了,那不得半路上桌了?
赏荷宴的地点定在长公主的湖边别苑,苗贞耘母女俩是和几个相熟的夫人结伴来的,她们到的时候,别苑里已经有不少夫人、小姐在驻足赏荷了。
青描夏是第一次出门参加宴会,对一切都觉得无比新奇,好在她如今不过是小婴儿,东张西望的模样也不会让人觉得失礼,于是她就肆无忌惮的当起了一个好奇宝宝。
苗贞耘母女一行人很快被带到一个亭子里,亭子里摆着红木桌椅,铺着软垫,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小食,还有各种冰凉饮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冰盘,那冰盘里除了冰山,还摆放着不少瓜果,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风乍起,一池飘香,青描夏将视线艰难的从冰盘上移开,转头看向亭子外。
她本以为会看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样的画面,不曾想这大片的荷花被一座座小亭子分割成了一个个荷塘,清波翠盖的荷塘中粉绿交相辉映,粉红色的花朵宛若云霞点缀其中,而那些大大小小的亭子就是今天赏荷宴摆宴的地方。
在青描夏忙着赏景的时候,有位夫人家的小孩开口了:“娘亲,我可以吃那个吗?”
那夫人顺着孩子的视线看过去,赫然就是那冰盘,鲜核桃、鲜藕、鲜菱、鲜莲子以及各色瓜果之类,被处理好了置于那冰山之上,细看之下还冒着丝丝凉气呢,看着就沁人心脾,别说孩子想吃,就连大人看了都眼馋。
“果果乖啊,现在还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