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青岑安就搀扶着两个老人上了马车,马车哒哒哒走远,消失在晨雾中。
青岑安不在家的第一天,家里一切如常。
青岑安不在家的第二天,家里平静如水。
……
青岑安不在家的第五天,熊孩子开始作妖了,正在看账册的苗贞耘被请到了书院。
听着先生引经据典的说了半个时辰,苗贞耘总算听明白了自家孩子在书院干了些什么事情。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苗贞耘满脸歉意,连声跟先生赔罪,并再三保证会回去好好教育孩子,好不容易才将先生狂躁的情绪安抚下来。
这天下午,苗贞耘母子几人是排成一溜回家的,具体表现为苗贞耘左手揪着老四青云霁的右耳,右手揪着老五青云祉的左耳,老四老五身边分别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双胞胎青云岫和青云舸。
被大哥哥青云翀抱在怀里正看六哥哥耍宝的青描夏,看着娘亲左手右手慢动作的这么个场面,顿时乐了。
【呦吼,这俩哥哥行啊,到底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这都被请家长了,看来少不得一顿男女混合双打了,有热闹看咯!】
听到妹妹的心声,年纪最小的青云兮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也跟着妹妹贱兮兮的开口:“哦吼,哥哥们闯祸了,有热闹看咯!”
其他几个兄弟虽然嘴上没吱声,但脸上也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本来就气得半死的苗贞耘,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青云翀,带着你五个弟弟,去面壁思过!”
被点名的青云翀没有吭声,倒是老二青云岫不满的开口:“娘,弟弟们犯错,为什么我们要跟着受罚啊?”
“为什么?就凭你们作为哥哥却没有为弟弟妹妹们做好榜样,就凭你们没有约束好你们的弟弟,就凭你们看弟弟的热闹不嫌事大,这些理由够不够?”
“够了够了。”
看着顶嘴挨训的二哥都自觉站过去了,剩下几个也没敢再招惹怒火中烧的娘亲,麻溜的站到墙边,一字排开。
或许是真的太生气了,苗贞耘连平日里不离手的小女儿都没抱,而是将她递给了身边的婆子,她则是拎着棍子撸起了袖子,有种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青云霁、青云祉,你们俩来说一说,今天为什么要怂恿同窗逃学,逃了学不说,还要偷跑到先生院子里,去将人家养在笼子里的鸟拔光了毛,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怎么不说话?怂恿同窗的时候、跟先生狡辩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了?”
“合着你们父亲不在家,一个两个的,心都野了是吧,我看这家你们干脆也别回了,野外求生去吧。”
“青云霁、青云祉,说话!是不是喜欢逃学?是不是喜欢拔毛?嗯?说话!”
看着喷火一样不断输出的娘亲,别说几个男孩了,连青描夏都不敢捣乱,她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
青描夏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大段女子单打现场,没曾想一段猛烈输出后,苗贞耘猝不及防的收敛了火气,甚至道理都没跟几个哥哥讲,就让他们吃饭睡觉去了,青描夏看着自家娘亲那温柔体贴得有些过分的模样,总感觉这事没完。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三天,苗贞耘给青云霁和青云祉请了假,并将他们带去了一家酒楼的后厨,让他们在那免费打工,专门负责拔毛,一边拔还要一边构思小作文。
鸡毛、鸭毛、鹅毛、鸟毛、兔毛、猪毛……
各种家禽走兽的毛,应有尽有,拔之不尽,言之不竭。
三天后,两人面色惨白,看见带毛的家禽都忍不住打哆嗦。
苗贞耘将两人叫到面前,笑吟吟的开口问:“拔毛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