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
“小七怎么来了?”
“小七来受罚的。”
“哦?小七为什么要主动来受罚啊?”
“爹爹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哥哥和弟弟受罚了,小七也该受罚,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好!说得好!”
苗逸隽很高兴,于是青描夏就加入了受罚大军,也跟着上马步桩扎马步。
站上去抹布扎了还不到三秒钟,青描夏就后悔了,这扎马步真不是她这样的小娃娃能承受的。
【我既然已经出卖了团伙,又何必牺牲自己呢?这是何必呢?】
【唉!还是良心过不去啊,我这该死的善良!】
什么?
妹妹一边出卖了他们,一边又牺牲了自己?傻呀!青云兮心里大呼妹妹好傻好单纯。
因为实在放心不下偷偷摸摸过来的苗贞耘,听到小女儿的心声,差点笑出声来。
小丫头这是想蒙混过关,又不忍看哥哥和弟弟受苦,才特意跑来的吧,她几个舅舅有多宠她,她心里肯定是有数的,这惩罚估计是马上要结束了。
这不,看着摇摇晃晃却还是坚持站在木桩上的外甥女,苗逸隽终究是软下了心肠,他端着冷面口头训了几句,就让孩子们下了木桩,随即一脸宠溺的抱着小丫头问腿酸不酸。
真酸呐!
苗贞耘轻轻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自家小闺女的心声响起,于是她停住了脚步。
【唉!这事闹的,也不知道小舅舅和小舅娘会不会有心理阴影,我们也是没想到那甜滋滋的玩意居然是含酒的,早知道就不躲在床底下喝了。】
【果然,老人说的对,喝酒误事,这不,差点误了小舅舅的大事,还好兄弟几个没有睡觉打呼、放屁、磨牙、说梦话、梦游的臭毛病,要不然非得给小舅舅吓出毛病,那就造孽了。】
【不过话说回来,小舅舅和小舅娘应该没受什么影响,那床该摇就摇,那情话该说的也没少说,他们还是挺愉快的,只有小小年纪的我,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耳。】
【我躲在床底,手握着鸡腿,想要听你洞房的乐趣,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我措手不及,只得趴在那里,我应该在屋外,不应该在床底,听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不会社死,给我活着的勇气,我还是很爱你,别把我扔下去,秘密也只听了一刻钟而已,我还是很爱你,不会胡言乱语,请原谅我这样孩子气,为难了你。】
青描夏的心声随着她身影的远去而慢慢远去,苗贞耘满脑子都是那怪异的调调以及用词,根本没发现事件的主人公就在她身后不远处。
“姐,你站那抱着树干什么呢?”
“啊?抱树?”
苗贞耘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果真抱着面前的树干,她松开手退后两步,故作镇定的开口:“啊,我看着这树长得挺好,想着也在家里种一棵,先量量尺寸。”
“是吗?”
苗逸川看着眼前的树,这也就是一棵很普通的树啊,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特别之处,他姐是从哪里看出这树长得好的?
“那什么,我想起来娘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了,回见啊,回见。”
说完,苗贞耘迈开步子跑了,看着跑得乱七八糟的姐姐,苗逸川一脸无语。
自己就是成了个亲,怎么一家子好像都变得不太正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