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在押镖的路上,走在马车队中间的韩爷和水君月、韩美稚、花百荷她们几个人议论起了“万物皆有灵”的事情来。
韩爷随即讲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故事,这个故事让水君月、韩美稚、花百荷听得津津有味很受启发。
韩爷说他年轻的时候,院子里曾有一棵老柿子树在结了满树的柿子后,第二年突然死了,这令水君月、韩美稚、花百荷都感到了诧异,一个劲地追问韩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棵柿子树死了?
“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年,既没有发生虫灾,也没有出现雷击的情况,好端端的一棵树怎么就会死掉了呢?几天后,有一位云游的老道来到了邯郸城。他经过这里,敲门进院讨碗水喝。我们请他坐在了这棵柿子树下,他看到柿子树已经死了,就说了一句话‘人言可畏,树也难免。实在是太可惜了’。”韩爷模仿着老道的语气说道。
“是啊,好端端的一棵柿子树,就这么死了,的确太可惜了。那,这个老道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他为啥说‘人言可畏,树也难免’呢?”水君月听出了韩爷的话外之音,这个老道知道这棵古树的死亡之谜。
“这个老道当时说的‘人言可畏,树也难免’的话,我们也不理解,树死了跟我们说话有啥关系?于是,我们就向他请教,‘人言可畏,树也难免’究竟是啥意思?这棵树为何会因‘人言’而死了呢?这个老道指着我们几个师兄弟说道,是你们把它给害死的。”韩爷讲到这里停了下来。而他的故事越来越神秘,由此也深深地吸引了水君月、韩美稚、花百荷他们。
“韩爷,你们并没有砍伐这棵树,也没有虐待它,这个老道凭什么说是你们害死它的?难道这个老道是个神仙?能够看破人世间的一切事务?”水君月不解地问道。
“是啊,我们当时也难以理解,更有些不服气,就让老道解释,为啥说是我们害死这棵树的。这个老道已年过八旬,头发、胡须都已发白,确实有点神仙样。他用手捋着胡须说道,两年前它是不是就没结一个柿子了?我说是啊,不知什么原因,一个柿子都没结,我们还纳闷的。”韩爷像那些说评书的一样,一边做着动作,一边颇为神秘地说道。
“也就是说,这棵柿子树在大丰收之前的那一年,休息了一年,没有结一个柿子?”水君月接着韩爷的话茬说道。
“是的,那一年确实挺奇怪的,柿子树的树叶长的很多、很大,非常的茂盛。但是就是没结一个柿子。老道说,这棵柿子树是在休养生息。随后他又说道,你们是不是因为它这一年没结一个柿子,对它说了很多的狠话?还要砍了它当柴火烧?我们说,对呀。老道接着说,这就对上号了,那是它听了你们埋怨它、指责它、嫌弃它的话后,觉得愧对你们了。于是,在第二年它使出了全部的功力,来了一个柿子大丰收,让你们吃上了它一生中最后的柿子。但同时也耗尽了它全部的功力,第二年它只能选择自然死亡。”韩爷还原了当时与老道对话的情况,这让水君月、韩美稚、花百荷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原来这世间还真有这种离奇事情的发生。看来有些草木也是能够听懂我们人类说的话的,真是太神奇了。”水君月感慨地说道。
“所以说,这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有灵犀的。在这自然界当中,时间长了都能彼此听懂对方说的话。这就是我们人类为什么要善待世间万物的原因。你对它好,它就会用它的一生来回报你,你对它不好,它就会自我了断,死给你看,让你从此失望。”韩爷说出了一番道理。
“韩爷讲的这个故事,听起来离谱,实际上很多奇怪的事情,每天都发生在我们身边。记得‘黑子’刚来我家的时候,太调皮,上蹿下跳,曾经打翻了家里的一个罐子,我训斥了它几句,还说要撵它走,它居然两天不吃不喝趴在窝里生闷气。后来跟它说了好多好多的好话,它才从窝里出来。百荷,你和蛇群相处时,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水君月说起了“黑子”小时候的事情,她觉得花百荷和蛇王山的蛇群相处那么多年,肯定也有和蛇群沟通的方法。
“是的。因为我从跟着爷爷养蛇、训蛇,知道它们的习性,时间长了我说的话它们也能听懂。它们发出的一些声音我也大致能听懂一些。包括飞猫,它和蛇群相处时间长了,也能和蛇群交流,指挥调度它们。”花百荷解释道。
“所以说啊,这些年来,我带着镖局的弟兄们走南闯北,特别注意这方面的问题,尽可能做到与人为善、与世间万物为善,不到万不得已不与人交恶,不与世间万物交恶。”韩爷说出了一番自己的人生心得。
“可是爹爹,既然你那么倡导行善、为善、积善,为何还会每日让我大哥带着弟兄们操练武功,刀剑齐备?随时要打架似的?”韩美稚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做镖局这一行的,在行业里从来不挑事、不惹事。但是我们从来也不怕事。这世间总有邪恶的力量存在,他们滋事、惹事、挑事、搞事,唯恐天下不乱。我们习武练功的目的是为了强大自己,形成有力威慑,遇事止事,遇战止战。当然,有时该出手时也要及时出手,不能坐等着被他人欺负和杀死。因为我们不能向邪恶低头,不能放弃对行侠仗义的实践。”韩爷闯荡江湖数十载,对此深有体会,他的话让水君月听了受益匪浅。
不管怎么说,韩爷讲述的柿子树的故事,让水君月陷入了沉思,但是也让她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最为关键的是,让她领悟到了该如何与世间万物沟通交流的契合点。
此时此刻,押镖的十驾马车,一路上走的比较慢,还时不时地要在夜里找个地方歇一歇。而每到一地,趁着马车队出发前整理货物和药材的机会,水君月让云秋雨和花百荷帮助自己挑选和采购了不少的草药,赶紧配制了一些应急的治病治伤的草药及解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