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趁漠北难得消停两天混进了长荆城,第一天进城就差点被在城中巡视的士兵当细作抓起来,还是乔九舒听说这事儿后去把人捞出来的。
“小乔施主果然义气,既然如此,小僧也不好继续敝帚自珍。”
乔九舒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又有事儿了,都没来得及拒绝就被那家伙把话给堵了回去:“漠北帝玺被换你应该知道了,是外域人干的。”
“外域?”
外域难道不是跟漠北搅和在一块的吗?还是她一直猜错了?
心知乔九舒在想什么的月弦轻笑了声拨动手中佛珠:“外域的确和漠北有些交易,但帝玺,也的确在他们的人手上。”
乔九舒是个典型的第一印象主义者,她见到的第一个外域人是在东楚皇宫的时危,对他的印象就是虽然排斥但不算很厌恶,而第二次在南华皇宫没有见到人,只听到了阴恻恻又沙哑带着口音的声音,莫名就觉得整个人很低沉。
从那两次之后,她对外域整个地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外域为什么会有人调换漠北的帝玺?”
这个问题月弦也不知道,依旧慢悠悠拨着佛珠却闭口不言,惹得乔九舒朝他翻个白眼后就懒得继续搭理了。
城主府书房里藏书很丰富,甚至可以说并不比乔氏的收藏薄弱多少。
相府因为云卿的原因医术会比较多,而这里,兵法计谋江湖百态应有尽有,最近这段时间一但有仗要打,李将军时不时总会让乔九舒顶上自己的位置先习惯,比教导自己亲生女儿还要用心,让李璟娆背地里嘟囔了好几次。
一但闲下来,她经常整天整天泡在书房里琢磨外域和另外三国之间说不清楚搞不明白的关系。
这段时间宓闲一直待在城主府没有离开过,顶破天也就是偶尔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一阵,也绝对会在乔九舒开着要找他的时候赶回来,如果不是自习留意,大概也没人会发现他经常性的突然失踪。
据书上说,外域存在已经很久了,时间上甚至可能并不会比三国之前的盛元短,不过他们一向超脱世外不怎么参与尘世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知道的人才会很少,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流传至今。
时危的地位差不多跟外域圣主手底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左护法,另外还有一位右护法从未面过世,在身份权利上仅次于时危而已。
左右两派向来水火不容,如果时危并不清楚的知道这次外域掺和进来,那盗换漠北帝玺的应该就是右护法的人。
可乔九舒为什么会如此笃定说时危不知道这事儿呢?
月弦一向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弯弯绕绕的耍着玩,所以当场就问了,而对此,乔九舒给的回答也很简单。
她问了伊岚,那个孩子曾经在漠北被时危收留过一段时间,这次盗换帝玺这么大的事情,只有两位护法有这么大本事让人做,那段时间在时危那儿,伊岚就无数次发现这个左护法不问世事了,就连难得出使东楚都是因为要送伊岚回去加之对乔九舒感兴趣顺便而已。
他这样性子的人,八成做不出这事。
而外域右护法在当地的风评一向不太好,经常叫嚣着自己的野心生怕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