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离开了,带着她亲口向乔九舒讨要过去的一块玉佩,就是她从相府库房随手拿着玩的那枚。
抱琴离开前站在茶楼门口,有很认真的对乔九舒说过:“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九公子,我会把玉佩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乔九舒回到客栈后兴致一直不太高,连笑呵呵的星儿都没法逗乐她,撑着下巴坐在桌边,时不时看一眼腰间空荡荡的腰带,略惆怅。
她天不怕地不怕,着么多年唯独担心有人把她放在心上记着。
那感觉挺累,毕竟她是个这么懒的人,总怕自己一不小心毁了别人眼里那个美好的假象。
“殿下?”
见她神游,宓闲试着唤了一声,果然无人回应。
“小九?”
“嗯……啊?怎么了?”乔九舒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方式变化,听到有人叫着自己下意识收回思绪懵懂答应。
她没有在意宓闲自然也不会特意强调,一派自然扶着在棉被堆里还有些坐不稳的星儿:“殿下当真打算这一路带着她?”
当然没有,就算她很想也会照顾小孩子,可这一路的风霜也不敢让一个奶孩子去尝试,只不过……
“她被欺负了怎么办?”
宓闲轻笑:“怎么会?殿下不放心我吗?”
不是的,不论宓闲他是什么人,乔九舒都相信他应承下的事情一定会确保万无一失,可是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万无一失吗?
她自小贵为相府嫡长女,身份地位比之当朝公主也不差些什么,只因为一个该死的命格,哪怕父母双全那些日子不也照样委屈?
“……我只是怕她像我一样。”
而且……
一但将这小家伙交给其他人照顾少不得要一年半载,到那时候自己还有机会再摸摸她软乎乎的小脸吗?
一年半而已,恐怕眨眼就过去了吧?
宓闲可能无法设身处地,但是他做事依旧很周全,声音温和安慰着乔九舒说:“殿下安心就好,长长荆城有对闲散夫妻是臣多年前无意救下的,独自两人守着个空山古刹,孩子跟他们待上一段日子起码不会有人打扰。”
起初乔九舒还未反应过来,直到一行人带着孩子继续上路,安安生生两个多月走到了“荆门关”外被守城官兵拦下盘查,这才突然想起这个什么“长荆城”她好像有些印象?
这不是皇上封给她的那北境三城其中之一吗?
听着马车外玉如言和官兵闲扯的声音,再看身旁悠闲的家伙,她好像突然又冒出了一肚子小火苗。
“你早就打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