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舒翻个白眼:“放!”
这家伙又磨磨唧唧,还不知?不知你不要说啊!
“北邺山交分为七城,其中邺城为首,城主一脉自认流着上古伏羲后人的血,族中以宓为姓。”
“……”
她没有听错吧?
邺城城主和宓闲一个姓?
眼看乔九舒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宓闲更紧张一分:“臣多年前脱离出宗族独自入世游荡,意外成了楚国国师,这些年与族里未曾有过任何联系。”
他虽然紧张也得先解释清楚的好,不然万一被误会那可彻底完了。
其实宓闲也想过干脆一直瞒着,但乔九舒有多精明他清楚得很,还不如主动坦白,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个……要是没事本……我就先回去了……”
乔九舒站起身也不忘把阵图收好,让宓闲狠狠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殿下还光着脚,立刻起身,却被人指着脑门咬牙切齿呵住:“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还给她吓快了反应呢?
于是,为了保住自己在乔九舒心里本就没什么地位的地位,宓闲不再提赤足这事儿全当不知道,规规矩矩一本正经只是牵着她比方才冰了几分的手回到卧房门口,像个最忠诚的侍卫替她轻轻推开房门,目送人面色不太好的消失在逐渐合拢的房门里。
关上门的瞬间,乔九舒还扶着门框呢,就立刻深吸口气蹲在了地上,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衣襟呼吸有些不顺畅。
宓闲绝对有问题!
他对自己的一些小习惯了然得可怕,甚至连她在黑暗中有些轻微视弱都一清二楚!
这是连水意都不知道的暗示,他一个国师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去发现并且熟悉的像是本能?
回来的路很短,只不到十个呼吸两人就已经被门隔开所有,也算是个小小的离别。
满月高高悬在荆门关月朗星稀的漆黑天际,宓闲依旧维持着抬手的动作,指尖那零碎温度异常折磨着人压抑了许久的占有欲。
他实在已经藏到自己快彻底疯掉的地步,连呼吸都像豁口刀子在剜脑海里的每一根脉络,但凡看不到乔九舒,耳边就不停回响上次玉如言说的那话:
“那你就等着看她跟谢裔大红嫁衣拜堂成亲吧!”
拜堂成亲?
如果是她跟别人,那对宓闲来说,是十八层地狱走一遭都不愿知道半点的事。
何况是谢裔?
只因为宓闲知道,谢裔与乔九舒如果在了解他们俩的人眼中,的确是难得的天作之合。
一样打骨子里弥漫的张狂狠辣,一样喜欢玩命折腾自己,一样拜了神佛许多年依旧毫无人性。
不过谢裔将这些在明面上摆着,他家殿下敛在骨子里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