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要处理需要300万,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母老虎’是个钱眼子,动用大笔的资金她都要过问。生意上的事我不想跟她多讲,反正也讲不清楚。我想这样你看行不行?你帮我联系你的‘军师’让他帮忙注册一个空壳公司,然后我们做假合同一起做生意,我要套出这300万来。之后我按规矩付他钱,你再把这笔钱用现金拿给我,这样一来‘母老虎’就不会知道。你看行不行?”
“吴老弟,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既然你不方便对我说那我也不会问,但大概我也感觉得出一二。这事没问题,只要你开口我照办就是。你我是生死兄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老张也是个爽快人,对于吴俊铭的家事他也早有耳闻。这些年,吴俊铭一路走到今天也实属不易。再吃苦受气他都把家维系得好好的也算对得起家里头那个。所以当他提出这样的想法时,老张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给,吴老弟,我用行李箱拉来了,这样也不容易引人注意。”老张打开后备箱跟吴俊铭说着。
“多谢多谢,老张你可算帮了我大忙啊。以后再与你细说缘由。”吴俊铭激动的说着。
秋晓筠回到别墅习惯性的径直走向书房,看到书房里的桌子上安静的放着一个超大行李箱,走近一看,开着的箱子里面放满了现金。那钞票的红色突然变得艳丽起来如同鲜血一样的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秋晓筠仰着头哭了。她内心感到一阵阵绞痛,在现实面前有多少人被裹挟进时代的洪流之中随波逐流?欲望和理想究竟哪个更像刺刀?白发苍苍的父母一辈子节衣缩食供自己读书,自己也发愤图强一路勤勤恳恳。不敢恋爱,不敢社交,甚至没有买过一件像样的首饰,拼到最后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所有的努力都看不到一点希望和未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正在这时,吴俊铭打来了电话。
“晓筠,书房里的东西你看到了吗?”吴俊铭充满温情的对秋晓筠说。
“看到了。”秋晓筠哽咽着回答。
“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挂断电话秋晓筠来到洗手间,她把眼泪往肚子里咽,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从此以后你不可以再流泪,既然选择了现实就不要再假惺惺的自我同情。你要的未来就在眼前,你要的所有繁华都可以实现,所以你有什么值得悲悯的?忘记过去,向前走吧。秋晓筠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把脸,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深呼吸了两次,然后转身回到了书房。她开始在网上查找“兄弟城市”的出售房源信息,而所有的计划她都没有告诉吴俊铭,也从未打算告诉他。这也是为了将来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必要做法。
到了晚上,秋晓筠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坠疼,大概是要来例假了她到卫生间一看果然就是。然后她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下去就回房间休息了。不知到了几点,吴俊铭醉醺醺的来到房间把秋晓筠吓了一跳。
“对不起啊,晓筠。吓到你了吧。今晚供应商在家做饭请我过去谈点生意上的事所以来得晚了。你不会生气吧?”吴俊铭一边说一边打开床头的夜灯。
“你喝多了,今晚去隔壁休息吧,我生理周期不舒服。”秋晓筠冷冷的说道。
“不行,你不舒服我就要照顾你啊,所以我必须跟你一起睡。”吴俊铭带着满身酒气不由分说地往秋晓筠床上蹭。
秋晓筠非常厌恶的扔了一个枕头打到吴俊铭脸上,没想到吴俊铭反而更来了兴致,直接压到秋晓筠身上,嘴里的酒气伴随着喘息,不断往秋晓筠脸上喷,然后火急火燎的一边强吻一边撕扯着她的睡衣……就这样,秋晓筠和吴俊铭发生性关系的第一个夜晚,是在她毫无准备甚至不顾她生理周期的情况下完成的。事后吴俊铭鼾声如雷的沉沉睡去,而秋晓筠真想一刀杀了这个禽兽。
她蓬乱着头发,手腕上和脖子上都带着淤青,小腹疼得像刀绞一样。温热的血液沿着大腿流了下来,此刻的秋晓筠感到自己的身体比垃圾堆还要肮脏。她站在浴室里仰着头任凭水流冲刷着,心里暗暗说道,这都是代价。而地上早已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红花”,那花瓣从大红再到粉红最后变成微微的茶色,如同她就此凋零的青春一并流向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