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匣子,老子用箱子,看谁比谁更小气!
小六应声,没等多久便真的抱了一个木箱子进来。
“放在地上。”谭安俊指着戚襄脚下,吩咐小六:“把那布袋子里的倒进这箱子里。”
看他那幼稚表情动作,杨澜儿捂脸,没眼看!
小六的动作生猛,哗啦的一声,一大布袋各色珍珠全倒进了木箱。
这......小六呆若木鸡!
他的身后传来三声抽气声,杨存仁颤抖着手,指着这一木箱各色珍珠,他发现他词穷了,能说什么?
之所珍珠叫珍珠,那是因为稀少而珍贵。
“珍珠,珍珠,珍贵的珠子叫珍珠,我看到了你们家,应该叫弹珠,拿着玩的。”
杨澜儿无奈的一笑,回头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幼稚男,没眼看。
拿她空间产的珍珠充门面!
戚襄伸手弯腰,从面上捞上来一颗樱桃大小的黑珍珠,轻轻地转运,这么极品的黑珍珠,若不是亲自鉴定,他都要怀疑这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工艺制品。
他眸底晦暗不明,漫不经心的将那颗珠子扔进木箱内,欠揍的道:“你有再多有甚用,还不是堆在书房积灰尘,也没见你送给杨澜儿。如果今日没这一出,我们都还不知道你书房内有那么多弹珠。”
谭安俊心虚的咳嗽一声,“这是珍珠,可不是弹珠,原本想让工匠制作成套的首饰,等制好再给她一个惊喜,没承想今日你送了她一匣子我看不上眼的珠子。”
戚襄闻言,差点吐血,他千辛万苦寻来的东珠,竟然被他说成不值钱的珠子。
士可杀不可辱!
等着,这笔帐他跟他在小本本记着了。
“澜儿,到时为夫给你粉的,黑的,白的,紫的全都制作一套,让你没事换着戴。”
杨澜儿看着面前拽拽的男人,真想当面给他翻个白眼,无情的道:“到时只怕我的脑袋成了展览馆了。”
戚襄扑哧一声笑了,再看到对面男人那噎得差点翻白眼的模样,轻笑变成了大笑,“哈哈,澜儿说的太对了。”
杨澜儿没理他,拽了拽自家男人的手臂:“这罐茶叶你让他们几人分了,到时我再给你寻个两罐三罐四五罐,让你喝个够,到时咱喝一盏倒一盏。”
戚襄笑声还没落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们为了这一两茶叶争得面红耳赤,她却纵容她家相公喝一盏倒盏,有比这还过分的么?
这几人中就数杨存义最得意,他都没参与,不费吹灭之力便得到三分之一罐茶叶,真好!
茶叶瓜分好,几个男人才说起了正事,说道当今局势,这里只有杨存义一知半解,这次他坐在一旁更不吭声了。
戚襄手抚着自个新得的茶叶罐,看着谭安俊道:“新皇初掌权柄,急于求成,对朝堂和地方大刀阔斧的改革,引起了不少人异议,就是不知多久会将手伸进军营?”
谭安俊哼了一声:“就算他再急于求成,也不敢这个时候将手伸进来,最少怎么也得等明年年中。”
那时正好春耕结束,离秋收还有不少时间,边境外的蛮夷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边关大举进攻,这时,进行权力交接恰如其逢。
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这天下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戚襄摇摇头问道:“听说,你的沐王府先帝已经帮你收回来了,怎么?你不打算回京?”
谭安俊想也不想地答道:“回京多没意思,一点不得自由,不回!”
特别是不想跪拜新皇,那小子从前跟他老不对付。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但他就不想见到他。
杨存仁清咳几下,好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做梦都想着进京做官,而妹夫却把京城当成了洪水猛兽,当成了困住他的自由的牢笼。
戚襄瞥了他一眼,杨澜儿这大哥,思想还是太纯洁,没经历过太多人生险恶,更没经历过官场倾轧,还在幻想京城就是当官的人生之巅。
不过,人有点利禄之心也是好事,至少他会为之而努力奋斗。
杨澜儿这时开口问戚襄:“听说你家在京城是世家大族,有没有消息知道新皇最近有什么意向?”
知道意向便知道新皇的下一步动作。
“听你这么一问,我这还真有一个不算消息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戚襄略有点同情的目光睨了谭安俊一眼,就这一眼让谭安俊坐直了身子,知道这一定与自己有关的消息,若不然他不会是这表情。
思及此,谭安俊绷紧脸皮冷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戚襄讪讪地抿了抿唇,压低声音说道:“新皇有意削弱各王的影响,你们都知道各朝各代各个封地的藩王,都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大患。不过,新皇有意削弱,此时却不知从何处下手,他怕物极必反,逼急有人狗急跳墙。”
谭安俊冷冷一哼,不屑的道:“他怎么不说,各地藩王帮他守住了漫长边境线!”
“新皇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说着,戚襄又看向杨澜儿:“你家相公原封地是在永州,那地属于南方,地方还算富硕,只不过,他失踪这么多年,封地的税收一直是先皇帮着在管。
现在他重新卫冕,出现在世人眼中,按理说这笔税收应当归还给王爷,如今,这点不好说,新皇可是个心胸狭隘又小气吝啬的人,如此庞大的钱财他会甘心还回来?”
谭安俊咬牙:“还有我母妃的嫁妆以及沐王府的产业,都在先皇手里。”
如今等于在新皇手里捏着。
书房内,四人齐齐倒吸了凉气,那得多大一笔财富?
杨澜儿觉得她今后至少有一个月会睡不着,肉疼的失眠,怎么办?
“澜儿,你怎么了?”杨存仁看她捂着胸口,担心地问道。
杨澜儿幽怨地看着众人:“我心口疼!”
戚襄抿唇轻轻笑出声。
谭安俊无奈地看着她,他知道小妻子是心疼那笔钱财,不过,他总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总有一天,他会还回来的,咱们不急。”这也算不是安慰的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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