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老包点头,“但劫匪要制服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谈何容易?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现在还不好说,包叔,今天我在水塔里发现两个摄像头,失踪者是否去过查监控录像就知道了。”“这个你恐怕要失望了,救援队已排查了上河村所有监控,除湖岛泊船处的摄像头正在维修之外,其余监控都不曾发现失踪者那天下午和之后的行踪。”“是吗?”罗维心下一沉,不过他对自己的假设本来也没把握。“也许有疏漏,再去查一遍就是了,或者他们没来得及进塔就被袭击了。”老包宽慰道,虽然他并不信服罗维的假设。
“包叔,说一下你的调查情况吧!”“我去找了指挥救援的队长,他说搜索工作做得非常仔细,能查的都查了,调用了县里的专职人员,村里也积极协助,召开了集体大会,会后各家各户走访,搜索湖岛还征用了警犬…”“有没有查碉楼?里面好像不容易进去。”“据说放狗找过,考虑到碉堡年久失修,存在塌方的危险,没组织人员进入,那俩大学生应该有起码的避险常识。”
“游乐场也找了?”罗维又问,随手给老包递过一杯沏好的速溶咖啡提神。“游乐场那段时间未对外开放,搜查过但一无所获。”“水下搜索做得怎么样?”“水下作业难度很大。”老包接过罗维递过来的纸杯,呷了一口速溶咖啡,“派了两个潜水员下去,在离养殖区不远的水下发现了沉船,因为靠近河道口,所以救援队在搜不到人的情况下初步判断失踪者溺水遇难。”“水流速度很快吗?短时间能把人冲跑?”罗维质疑。
“当然不像大江大海,但养殖场底下筑了坝,水下情况复杂,据潜水员说绕坝有条很深的沟。”“没进去找?”“里面全是淤泥,拿专用工具掏了半天,但不保证没有死角…能想到的都找了,现在还在网上发寻人启事。对了,尸体倒是找到一具,不过已高度腐败,正在比对DNA。”“跟谁比对?”罗维好奇。
“井方怀疑是09年到村里要账的董某。”老包从椅子上的背包里翻开记录本,“再说说在县局查到的最近十年的失踪案,总共三起:第一起在03年,村民报案当地木匠刘某一家失踪,户籍处证实刘某与母妹迁居到了邻县,刘某曾向民政局反映自己在上河村遭遇过威胁恐吓,希望转户籍时为他保密。
第二起发生在06年,村委会报告弹棉花的庞某一家三口失踪,庞家是02年入住上河村的,并未在本地落户,属于流动人口,他们的住处未发现遗留现金及贵重物品,摩托也骑走了,房子系租用,井方判断为自行离开,所以不曾立案…第三起就是刚才说的董某失踪……”
“董某遇难的原因大概很难查明是事故还是谋杀了。”罗维凑到台灯下看记录本。“除失踪案之外,我们还查了别的卷宗。”老包从挎包里掏出一叠复印材料,“这是县局保存的近十五年上河村的案件记录。”罗维闻言大喜,两个人一起在灯下浏览起来。
第一起发生在98年,村民潘贵枝报井称遭宋宝荃、宋宝莲兄妹殴打,起因是婆婆奚秀兰喝农药自杀,宋宝莱的兄姐怀疑母亲自杀系被小儿子夫妇嫌弃、精神虐待所致…发现奚秀兰去世者为其孙女宋爱菊…查明事情经过是潘贵枝先与宋宝荃口角,后又与其姑嫂互骂,情绪失控三人扭打在一起…因双方都有过错,此案作为民事纠纷调节后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