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蕊说道:“你当的不是一般的兵吧?”
李维平突然震惊了。
倪蕊凭什么一眼就能断定自己当过的不是一般的兵?
倪蕊接着说:“学长也不要奇怪,我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依据。为什么知道,你就不要问了。现在是和平年代,大哥一身那样的伤痕,只有经常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才会这样,在我国,也只有那种特别人员才会这样。我之所以知道,因为我哥也是那里的人。”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李维平问。
“倪虎。”倪蕊说。
李维平下意识地:“虎子?怪不得了,你爸爸是……。”
“猜到就行了,不要说出来。卫红你听到了也要保密,我的家庭情况也不能对外说的。”
郑卫红接口道:“其实我哥也是那种兵。”
李维平突然很惊讶,今天遇到的这两位学妹,竟都和自己有关系。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李维平问郑卫红。
“郑卫国。我也是在一次哥哥探家的时候,他给上级打电话,我无意间听到的。我知道保密规矩的,我爸妈都不知道,我也不能给他们说。”
李维平突然觉得很传奇,今天自己救的竟然都是自己战友的妹妹。但他还不能说出来。就随口说:“两位学妹,既然你们都知道保密规则,那我就不多说了,今天让我遇上了,有人竟敢这样无法无天,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说着话,李维平开车下了公路,沿着村村通的水泥路向郑楼村而去。
就在距离郑楼村还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李维平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上了,十多辆车停在路上,堵住了去路,车子的两边站了几十个手拿钢管的人。李维平知道,来者不善。
李维平判断,这伙人可能与他们在小树林遇到的那一群混混是一伙的,李维平多年在战场上拼杀,又在看不见的战线上斗了多年,对现场的判断力是很准的。
李维平没有恐慌,问倪蕊:“你会开车吧?”
“会的,几年前就会了,我的车技还不错。”
李维平把车钥匙交给了倪蕊:“一会看情况,如果不对劲,不要管我,你把车开走,我车里和所住的宾馆里有我的东西,不宜被人知道,房卡在这里,交给你,该怎么办你应该知道,这里我来应付。”李维平知道,既然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倪蕊的应变能力应该很强。
李维平推开车门下了车,倪蕊立即坐到了驾驶位。
那群拿着钢管的人看李维平下车走了过来,不禁冷笑:“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李维平近前质问:“为什么堵路不让走?”
这时,一个穿着短袖唐装的年轻人开口了:“小子,你很牛逼呀!竟敢对王总的人动手,活腻歪了吧?”
李维平若无其事地调侃:“没活够,当然要继续活。”
唐装青年一声令下:“弟兄们,动手,不要留情。”
一群人听到唐装青年的话,立即拎着钢管向李维平冲了过来。
李维平呼了一口气。见第一个冲过来的人举着钢管往他头上劈来,李维平略一摆头,钢管带着风声扫空了。李维平移动身体,一个铁山靠把那人直接摔在地上,肋骨断了几根。同时,李维平随手从近前的一个人手中夺了一根钢管。
有了武器在手,李维平如虎添翼。他闪转腾挪,手不留情,挥舞着钢管和那群人打在一起。十分钟左右,几十个行凶者都躺在了地上,一群人有一半腿断骨头折,虽然李维平后背也挨了一家伙,但这对久经沙场的他来说,不值一提。
李维平走到躺在地上的唐装青年面前,一只脚踩在他胳膊上,问道:“为什么这么对我?王总是谁?不说我断了你这只胳膊!”
唐装青年眼珠往路边的车里滚了一下,低声说:“是王总,王宝珠让我们来的。”
李维平问:“王宝珠在哪?”
唐装青年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
这时,在路边停着的那些车里,坐着一个瘦猴一样、四十多岁的人,刚用手机打完电话,从车窗里看到李维平踩着唐装青年在问话,于是就从手包里拿出一把手枪,把车窗玻璃稍往下落了下,举起手枪对准李维平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李维平并没有倒下,其实,就在唐装青年眼睛滚向一辆车的时候,李维平就已经断定,车里面可能就是唐装青年口中的王总——王宝珠,曾经的生杀经验告诉他,必须小心,所以他一直用眼角注意着这辆车的行动,当手枪的枪口出现在车窗玻璃边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所以很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车里的人见一击不中,就要连扣扳机,李维平是有战场经验的,对方一击不中,肯定会连续开枪的。李维平也顾不上脚下的唐装青年了,瞬间跳至一边,并连续拐着弯跑动,以躲避开枪者的瞄准。
唐装青年挣脱了李维平的控制后,不由得站起身来也想逃跑,但他没有任何经验,跑动中竟然成了李维平的盾牌。也是王宝珠开枪的经验不足,慌乱中就扣动了扳机,连续三枪竟都打在唐装青年身上。所幸的是,都没有击中要害,没有当场死亡,但血流不止。
车里的王宝珠见情况不妙,立即驾车掉头逃了。
李维平意识到了什么,向自己的车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倪蕊在车里看完了整个打斗过程,也用手机全部录了下来,包括李维平躲避枪击以及唐装青年中弹一幕。倪蕊吓坏了,想让李维平上车逃离,突然,远处一阵警笛声呼啸而来,李维平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让她们赶紧离开这里。倪蕊意识到什么,没再犹豫,驾车快速驶离。
李维平立即从一个昏迷的青年身上扒下了一件外衣穿到了自己身上。他不想让警察看到自己的伤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