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芝尴尬的笑了起来,神色也跟着不对了,他说道:“我们遥看那洞穴离我们只有几里之遥,可走起来却无论如何都走不到!那个洞穴永远离我们有几里之遥,好像你在动,它也在动一般!我们足足走了有两个时辰都没有走到,可把我们累坏了。”
“然后你们就回来了?”镜缘刨根问底的问着。
“你倒是说的简单,我们想回来已经回不来了!当我们想要回来之时才发现,要回来的路已经找不到了!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树和那个永远遥不可及的洞穴,我们应该是进入了别人布置的一个迷宫之中,根本进不去那个洞穴也根本出不去。”刘仙芝面上露出惊慌之色,可想而知当时的恐怖。
“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呢!”镜缘继续问道。
“是静虚子大师,在我们感到绝望之时,他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带着我们左走右转几下就出了那个迷宫!”刘仙芝说道。
镜缘大奇道:“他是怎么知道你们遇到危险了呢!”
“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不去管它了!他带我们出了那迷宫之后,几步便来到了那洞穴之旁,他轻轻的搬开一旁的石头让我们看,石头后还有几行娟秀的字体,上面写着忘忧者可入,闲人勿扰之!”刘仙芝说道。
镜缘还不甘心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静虚子便将我们送回了苍云峰啊!他一路叮嘱,这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当从未去过!我今天也只和你一个人提起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刘仙芝说道。
“哦!”镜缘应答了一声。
刘仙芝站起了身子,揉了揉还在酸疼的腿说道:“今天累了,不和你说了!”说完自去睡了。
镜缘待他走后又翻开了布条继续看了起来,道德经上的道理倒是比青莲经浅显多了,他看了个大概又取出青莲经来翻看,瞬间艰涩难懂的语句和深湛无比的奥义又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他猛然想起了子瞻的话,脚踏实地他索性不再看青莲经了,只专心的看起了道德经,道德经虽然寥寥百句可蕴含的道理却是深厚,他细心的研读着,每研读一句便背诵一句,夜到子时方回。
第二天,子瞻果然没有再来,镜缘和刘仙芝各自打扫去了,才到护法堂镜缘便看到了护法堂外熟悉的身影,不是在花丛之中赏花的鹅黄色婀娜之姿,更不是在一旁痴痴陪着鹅黄色身影的红衣男子,而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昨天刚刚教过他道德经的黑色身影。
那身影垂手站立于护法堂外,坚毅的目光根本没有将那个鹅黄色的身影和穿红衣的男子放在眼里,他的眼神在护法堂几个大字上扫过没有任何停留,直直盯在了一旁一直在下棋的聂成英身上。
聂成英一只手持着白棋,另一只手持着黑棋竟自己和自己下起了棋,他一左一右的下着竟已下数十子,对于其他人他总是持着一种默然感,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和他没有关系,只有眼中的棋子。
清风吹拂,未吹乱他任何的思绪,他又下了一颗黑子,然后收起一片白子然后再下一颗白子,又收起一片黑子黑白厮杀惨烈,不断的你死我亡,所有棋子就像无数在战场上拼死的战士,他们慢慢排成一条长龙在以血肉之躯抵抗着对方的进攻,场面上黑子和白子竟形成了相持的局面,互相都难以置对方于死地。
“阴阳相合衍生出太极,可惜这战场却不似这周天里的阴阳二气,可以彼此争斗又可以彼此和合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战场终究还是需要厮杀,需要你死活我,需要分出个胜负的!”子瞻说道。
“哦?子瞻师弟好像另有深意啊!”聂成英站起身笑道。
子瞻也轻笑道:“我没有他意,倒是成英师兄同时操纵两只军队,将无数生死掌握于自己手中,彼此相杀又相互平衡,这御兵之术当真了得!”
“哪里!哪里!只是一盘棋而已!”聂成英笑道。
“棋心既人心,成英师兄太过自谦了!”子瞻也笑道。
聂成英又说道:“我见子瞻师弟站于护法堂外良久,可是有事要问娥眉?现在罗师兄一直陪着娥眉,若是子瞻师弟不好意思,我可以去叫娥眉过来!”
“我并非来找娥眉的,我是在等一个人!”子瞻笑道。
“何人需要子瞻师弟亲自来等!”聂成英奇道。
子瞻收住笑说道:“一个必须要我亲自来等的人!”说罢他直直向青石路而去。
青石路上镜缘正在认真的打扫着落叶,他不时的将落叶从花丛之中捡出来扫到一起,片刻他的面前已经满是落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