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啊!”
婚宴,点心,茶水,一幕幕入梦中涌上心头,那种疼痛和恐惧令照容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觉得害怕和浑身冰冷
随着一声惊叫照容从噩梦终于清醒过来。“容儿?容儿你没事吧?”
皇上守在床边很是急切。
待清醒之后照容急忙抚摸着自己肚子道:“皇上,孩子,我们的孩子?”
皇上忙安慰道:“没事容儿,孩子没事,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听到孩子没事照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只是捂着狂跳的心头依旧很是惊恐,没能缓过神来。
皇上也是看出了照容的心思,忙拉着照容的手柔声道:没事了容儿,朕不会让你,让孩子出事的
朕答应过你要保护好你们母子的安危,若是出了事,朕此刻也没脸面在这里面对你了
受到惊吓了吧,朕陪着你不会有事的。对上皇上的温柔照容才稍许平静了很多。
“贵人您醒了?快把安胎药喝了吧。”锦旋端着安胎药走进来。”
朕来。
”说罢皇上便独自接过药碗道:“是朕不好,今日让你受惊了,看你脸色这般不好,乖乖把药喝了再休息一会可好。”
看着皇上这般关怀自己照容一时很是动容道:让皇上担心了
又道:“可是,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妾身今日好怕,那一瞬间,好怕失去我们的孩子。”
皇上却没有过多言语只道:“不要再想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把药喝了养好身体。
”照容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只见李公公缓缓走进道:“皇上?”
没等他说完,皇上不悦的轻斥道:“都说了让他们回去明日再议,听不懂朕的话吗?”
李公公为难道:“可是皇上您今日一天没理政务了,几位王爷和大臣都等着您商议平定南下战乱之事呢,您…”
够了,你去给他们说,今日宫中事多,朕已然乏的很,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急一时半会
照容隐隐猜出了什么,忙道:“皇上有政事就快些去忙吧,妾身这里人手够用皇上不必挂怀。”
皇上不悦道:“前朝让朕不悦,后宫也闹的鸡犬不宁,当真是心烦
”照容道:“是妾身不好,没能保护好自己,皇上您这么说,便是妾身的不是。”
皇上看到照容这个样子也心疼道:“好了容儿,朕并无此意。”
照容不依不饶道:“皇上不理朝政就是因为妾身扰乱您,心绪不佳,这让旁人知道了
定会给妾身安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那妾身可就没有活路了。”
皇上嗔怒道:“你这小妮子越发会说说话了,罢了,看到你没事朕也才算安心一些了
朕听你的先去看看,等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你喝完安胎药一定要好好休息,任何事都不如你们母子二人要紧
有什么情况要一定随时给朕通传。”“妾身知道了。”
照容连忙应答。
皇上起身又叮嘱了锦旋和紫宣让她们好好照顾照容,才不舍的转身离开。李公公感激的向照容行礼告退。
待皇上走后照容才彻底放松下来
锦旋捧着安胎药伺候着照容服下,待喝完之后照容才恢复一些精神道:“今日的事查的怎么样
你们两个给我说实话。”锦旋和紫宣相视一望后紫宣道:“
皇上吩咐,为免贵人伤心不让告知您。“
锦旋也道:“是啊,贵人都过去了,恶人也受到惩罚了,您可安心养胎便是了。”
照容阴沉着脸色道:“你们瞒着我让我如何安心?
倘若你们并非真心待我当主子,那就随你们便吧,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锦旋忙道:“贵人不要,奴婢说就是了,是罗美人,她往贵人您的酸枣汤里加了茯苓粉让您动了胎气
所幸您体质好,不然皇嗣真的,就,就保不住了。”
照容一听也着实一惊,她想过每一个人可唯独没想过罗美人,“怎么可能是她?”照容喃喃自语。”
紫萱道:“奴婢和您想的一样,罗美人之前与贵人交好不像有什么仇怨,且为人和善
正因如此皇上才不让您知晓,怕您接受不了。”锦旋却气愤道:“
奴婢早就说过,这个罗美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对您假意投诚,为的就是让您放松警惕,好加害与您
居然还有如此恶毒之人。”照容没有说话久久思考着听着锦旋的牢骚。
紫宣道:“不过奴婢实在想不出罗美人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你忘了她是谁提拔上来的吗?自然是冯昭仪的授意了。”锦旋道。“不会。”照容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紫宣严肃道:“贵人您也觉得不对劲了吗?”
照容道:如果是冯氏授意,那她早就对我下手了,不会等到今日,再者,今日是中宫嫡子的大婚之日
敢再这个日子动手她怕是不想活了,依着太皇太后的脾气罗美人不会仅仅是幽闭冷苑这么轻松了事
再者,罗氏是冯昭仪宫中出去的,她就算再恨我也不会愚蠢到自掘坟墓,把自己牵连进来。
这里面有定有文章。”紫宣言道:那会不会此事跟冯昭仪无关,只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这罗美人真的有想害您之心,也过此事把冯昭仪牵扯进来,或许是她们二人的内斗呢
照容摇头道:这样做于她而言风险也太大了,不管怎样的斗法她是脱不了身,除非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与她本无任何交情,也没仇恨,她何故对我下手,这太令人费解了。可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呢
皇后?今日是三皇子的大婚,皇后不可能今日做这些事触了三皇子的霉头,又或是后妃中的何人?
锦旋越听越不解道:
“可是如今各种矛头都指向罗美人,不是她还是谁?”
“那罗美人可有认罪?”照容追问。锦旋道:“那倒没有,不过这件事不管她认不认都无关紧要了,所有人都已认定是她所为了。”
照容冷笑道:“没有做下的事谁会轻易去认?”锦旋道,“贵人您为什么要包庇她?
她可是害了您啊。”紫宣冷静道:“贵人自然有贵人的道理
这件事疑点确实颇多,贵人可要追查?”
照容道:“为什么不查,差点伤害了我腹中孩儿,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又道,今日宴席上的酸枣汤可还有?”
紫宣道:“原是太皇太后命人全部处理了,不过奴婢私下留了些。”
“你做的很好,照容很是称赞紫宣做事很是细心。对了紫宣你太医馆里那个同乡可还在?”
贵人是说徐太医?”“是,我要你以你自己的名义去请他过来一趟,动作轻些尽量不要让多余人知道。”
紫宣道:“奴婢明白。”说罢领命出去。
锦旋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贵人是有所怀疑?”
照容道:“不弄清楚到底是谁要害我们,我与孩子终将不得安生,防的了一时,可下次就不一定能如此侥幸了
不一会后徐太医便被请来,再见徐太医发现他比之前更沧桑了许多。
徐太医行礼问安。
照容道:“许久未请你了,徐太医可还好?”徐太医道:“劳贵人挂心,微臣还是老样子罢了。”
照容道:“因着孕中事多,我没来得及问候你,过了今日,我会向皇上讨个人情,从今以后由你来照顾我安胎。”
徐太医一听受宠若惊道:“贵人您,您能信的过微臣便是微臣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