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打算如何?”
姬云儿说着,便把姬牧之压倒,取过被褥按住他口鼻,姬夫人也不阻止,只是又大哭起来。姬云儿捂着那个“活死人”,一点反抗挣扎也没有,云儿便压得更用力,双眼默默流下泪来……
听见嫂夫人哭泣,醉了大半的姬御之和姬伏之赶来门前询问,姬夫人唤他二人进来,看见小妹捂着大哥,二人心里已然明了,尽都低头不语,默默啜泣……
待姬牧之没了生气,兄妹三人抬着尸体来到后山,命喽啰架起柴火,依左車所言,将姬牧之焚化了。
回到牧云堡,御之、伏之一则已经大醉,二则都伤心不已,径直回房歇息去了。云儿又独自返来山后一个角落,嘤嘤地哭起来,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黑漆漆的山谷中都回荡起她的声音。她哭得旁若无人,完全不知道此时左車一瘸一拐地走来,默默站在她身后。左車想要上前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所以自从循着哭声找到云儿起,就一直呆呆地站在一仗之外。
哭了半个时辰,云儿累了,起身转头,吃了一惊,“你像个鬼一样矗在这里作甚?”
左車有些尴尬,“云儿姐姐,在下只是有些担心……”
“你站了多久?”
“大约半个时辰。”
“耍计策,斗武功的时候你也不像是个呆子啊!”
左車只得傻笑。
云儿过来握住左車的手,轻轻说了声“多谢。看你手都冰冷了。今日被我刺伤的地方还好吗?”
“不碍事的。”
“脚呢?”
“也不碍事,三五日便不妨碍行走了。”
然后二人又立在黑暗中,沉默许久。
夜风呼呼,冰寒刺骨,二人双手握着,只有手心里是暖的,也许云儿心里也是暖的吧?左車心里则是七上八下,脸上一阵绯红,幸亏夜深,没被云儿看到。
第二日醒来,已近午时,左車和云儿相见,有些脸红,故意将目光避开她。云儿倒是坦荡,过来拍拍左車的肩膀,“昨夜多谢,睡得可安稳?”
“睡得很好……姐姐请节哀……”
“又提这事作甚,过去就过去了,过来给我看看伤口,捂了一夜该换药了。”说着,姬云儿就伸手来扯左車的衣服。
左車下意识地推开她,脸又刷地红了。
“哈哈,怎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姬云儿从小是三个哥哥带大的,一向是男子性情,你把我也当个哥哥吧?哈哈。”
左車心想,我哪有如此风韵的哥哥?不禁又联想到弱不禁风的姜绪,不禁暗暗想笑。
“姐姐,我的伤确实不碍事,一会儿让随我来的兄弟帮我换药就是。”
“那些粗人,换的什么药?这种事情,还是女子来做得细致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