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穆道:“怎么可能呢?我自己埋的玄铁,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再说我自己都要好好找一找,方知确切位置,他们如何知道这里有玄铁?”
“因为我大哥的缘故,我和义渠巫师有过交道,三弟不要小瞧了这些妖人的道行。”云儿边说着,便把双刀出鞘,盯着左車,示意准备发难。
左車凝神想了想,说:“夫人先别忙,我们再静候一会儿。他们若是真的也来挖玄铁,即便挖到了,也不过是帮我们做了苦力活;如若不是,且再观察观察,岂不更妥当?”
“一切听夫君的安排!”
三人于是猫腰在草丛中远远观望,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名士兵高兴地向义渠巫师喊道:“大巫师,找到了,找到了!”
几个士兵兴奋地从一块大石头下面挖出了玄铁块,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大巫师那乌吉面前。
那乌吉仔细端详了一阵,“果然是殷朝玄铁!既然到手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想走?放下玄铁再说!”一声女子的大喊传来,所有兵士立刻摆出防守阵势。
这里大概有百八十人,之前分散在村庄各处,此时全部围拢过来,把大巫师那乌吉护在当中。
左車三人不容分说,操起家伙直奔拿着玄铁的那乌吉而来。左車和云儿冲在前面,这样的两位高手如何把一众小兵放在眼里?只见砍瓜切菜般,鲜血横流,刀戟乱飞,诸多秦兵瞬间就倒地不起。范穆舞着单刀跟来,只好负责捡几个残兵杀一杀。
左車心中其实一直压抑着兴奋,因为这次本来只是取玄铁,谁料还附赠了一位义渠巫师?还听说是大巫师!要是活捉了那厮,离破解秦军的“王母卵”便又更近了一步。
话不多说,三人了结这些喽啰是大材小用了,基本上是一剑一个,两刀一双。眼见左車挨近那乌吉,那厮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形皮囊,咬开木塞,朝着左車扔来。
左車眼疾手快,挥剑挡开,皮囊飞到秦军堆里,嘭地一声炸裂,溅出灰白色的液体。凡是被那液体溅到的士兵立刻痛苦万分,抱着头鬼嚎一阵,然后呜呼哀哉了。
左車不知巫师还有这般阴毒的手段,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乌吉的射程范围。同时,左車也向云儿和范穆使了个眼色,让大家小心行事。
那些秦军士兵也怕误伤,所以也都纷纷往后退。
那乌吉又掏出一个皮囊,哈哈大笑:“有本事再来啊!你们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敢与秦军为敌?”
左車道:“吾乃武安君之后,邯郸李左車!妖人,别再抵抗了,我劝你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你就是李左車?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斥候快去禀告少将军!其余人跟我把他们围了!”
“围我们?你在说疯话吗?”范穆立起单刀,准备厮杀。
再说那听命传信的斥候,准备回头去找马,只听得唰的一声,云儿的短刀径直飞来,正中要害。
秦军们刚刚交手过后也知道大巫师这是在说疯话了,面对这三个人简直没得打,怎么还能去围住了呢?
那乌吉狡黠一笑,又掏出一个皮囊,双手一起扔出,左車等人惧怕,只好又往后闪躲。趁着这个时机,那乌吉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掩护我撤退!”
秦兵们不得已,只好勉强来阻拦,替那乌吉争取时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