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鹂噗嗤乐了:“的确瞒不过姐姐,我的确喜欢伊大哥!这么着,妹妹我给你打个样!明天起,我去跟伊大哥表露心意。”
“你呀!女子还是矜持些好。”
“哼,你难道不知道有一招‘欲擒故纵’吗?”
二人说说笑笑,渐渐睡去……
第二天,太史鹂拉着姐姐来找姜绪和伊紘。
太史鹂道:“两位哥哥,我们在云中的时候,常常跟着父亲去狩猎,打野狼;这临淄城外有没有可以狩猎的所在?我们闷在这楼里闷得慌。”
姜绪道:“听说两位妹妹弓弩娴熟,百步穿杨,我虽然从不习武,但也十分想要见识一下二位妹妹的箭术;四弟,咱们要不陪妹妹们去城西林子里逛逛?”
伊紘道:“林子里倒是有野猪,狼是没见过的,二位妹妹想去看看,为兄自然奉陪!”
于是,四个人带上弓弩兵刃,姜绪又挑选了两名随扈,架着马车并乘着马匹一同往城西林中游猎。
这一日天气爽朗,虽是冬日,难得见了暖阳,之前下的雪浅浅地在地上铺了一层银毯,马蹄走在上面嘎吱作响。来到林中,却遇见另一队人马,也是来此游猎。姜绪只得下了马车前去寒暄——原来是齐相后胜的族弟后凛带着家小,也来游猎。
后胜是此时齐国宰相,也是齐王建的亲娘舅,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位后凛在朝中没有官职,但因为是后胜的族弟,所以论起来,也算是齐王的舅父,所以姜绪也只能恭敬寒暄一番。
本来,都是来田猎的,各自游玩就是了,偏偏后凛的儿子后用是个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少年气盛,自诩弓法娴熟,又仗着是皇亲国戚,嚣张跋扈惯了,见姜绪等人也来狩猎,便提议道:“咱们要不要来比试比试?看今日哪一队人打的猎物多?”
姜绪是个书生,并且在朝中位列亚卿,不便参与这种逞勇之事,便推脱道:“绪乃是文人书生,根本不懂张弓执弩之道,不过是来游山玩水罢了,小公子弓法定然了得,绪就不比了吧?”
谁知那毛头小子不识好歹,后凛也是骄横惯了的,也不拦着,就听后用张狂道:“都说姜卿才华出众,而但凡士人都需文武兼长,姜卿当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姜绪继续隐忍道:“绪幼年体弱,所以一直不曾习武,当真是不会使弓用箭。”
谁知伊紘和太史鹂两个在旁边耐不住性子了,一齐冲了过来。
太史鹂看这小子出言不逊,也和自己年纪相仿,便说道:“我家哥哥是看你年幼,不屑与你计较,要不小娘来跟你比比如何?”
姜绪暗暗摇头,可她话都说出去了,拽也拽不回来了,更有伊紘帮腔道:“对!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家妹妹的手段!”
后用被这么一激,脸上难看,但心中更是不服,大声嚷道:“好啊!你个柔弱的小娘子能有什么手段?要怎么个比法?”
太史鹂取出自己的长弓,背上箭囊,只留下十支箭,对后用道:“我们都各用十支箭,约定一个时辰,独来独往,不许其他人相帮。谁射杀的猎物多谁赢!”
“不公平,要是你都射了七八只小野兔,我却射到野猪一头,孰胜孰负?”
“那就只猎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