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久保美津子小姐。”工藤新一声音不大,却彰显自信。
目暮警官并非是怀疑工藤老弟,但还是提出疑问:“作为第一发现人,她确实有莫大的嫌疑。但是根据检测结果来说,不应该是男性吗?”
“女性同样可以,小兰就可以轻松做到。”工藤新一的语气十分具有感染力。
“哈?”毛利兰额头上多了几道皱纹。
“也有其他可能,比如利用惯性,又或者非常愤怒,也可以扎得很深。”工藤新一脖子一凉,立刻改成了别的猜想。
目暮警官从毛利兰身上移回目光,若有所思点点头:“但是,动机又是什么呢?”
李观突然有些害怕东京刑事头顶的某种光环落在自己头上。
“小观!”工藤新一发出邀约,意在让李观重述一遍他听到的八卦。
李观无奈。
不是,哥们。真当我是你助手了?
还在纠结之际,旁听的警官们站不住了。
“别卖关子了,李老弟,你就快点说说吧。”目暮警官催促。
李观只得再次复述一遍听到的事。
工藤新一自鸣得意,感觉自己扳回一城。
“高木。”目暮警官听完,即刻看向高木警官。
“是。”高木警官直奔门外,一阵时间后,带着兴奋的神色回来。
“目暮警官,打听到的情况和李君说的基本一致。”
“也就是说,她的作案动机很充足咯?”
目暮警官顿时有了精神,带着众人走进餐厅。
久保美津子的状态仍然没有平复,身子趴在桌子上一颤一颤的,像是难以呼吸。
看见众人进来,千叶警官连忙起身,然后耸耸肩,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他真的尽力了,各种手段都使了个遍,但仍然毫无进展。
久保美津子不说没有一点回应,但是悲伤难以自制,回答也不成句子,无法给案件提供有效的信息。
毛利兰自告奋勇,上前拍了拍久保小姐的背。
“哭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吧。”她带着久保美津子来到窗户边,带她呼吸新鲜空气,同时跟她讲述故事,缓解她的情绪。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只能安静等候。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女警花佐藤美和子不在的情况下,或许由毛利兰来安抚会比其他几位更有效果。
“哎。”工藤新一将李观拉到书房。
“干嘛?”李观不明所以。
“你看一下刚才和你说话的人还在吗?”
趁安抚还在继续,工藤新一打算和李观溜出去,和刚才几名大妈深入探讨一下案件。
“嘿!”李观热情地同惠子、小百合还有其余几位叔叔阿姨打了招呼。
“小伙子,想通啦?哎,这个小伙子也不错。”
“那个……我是想问一下,你们最近一次看到久保先生是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七点。那个时候外面传来“嘚嘚嘚”的声音,吵得人睡不好觉,我就去看看什么情况。正好看见久保的车从外面开回家,当时还觉得他转了性子,这么早就起来工作。”小百合甩了甩手,满是装饰的手指头格外引人注目。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我每天都是七点不到出来溜狗,差不多半个小时回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他们吵架。不过七点多确实很早。”惠子也补充。
“早是指……?”
“他这个人啊,12点之前就算早起了,真不知道以前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
“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地下管道要重铺,昨天今天都是,七点多挖掘机就开始响了,这市政部门一点也不考虑民众的想法。”惠子撇了撇嘴,看到手里那条狗开始龇牙咧嘴,“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她牵着狗绳,拽着秋田犬离开。百合子也因为别的事随后离开了。
李观朝工藤新一点点头,两人又回到房间里。
靠着餐厅的大门,李观看向书房窗外,太阳逐渐沉没在城市中,只留下最后一抹残阳。
久保美津子终于是平静下来。
“抱歉……咳咳……”
“您没事了吗?”毛利兰边拍着久保美津子的背边安抚。
“嗯……谢谢你……我好多了。”久保美津子还在大口大口喘息,像是在差点在悲伤中溺亡的受难者。
等了一会儿后,目暮警官点头,然后示意李观几人先出门等候。
“久保小姐,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工藤新一举止非常绅士,让李观和毛利兰先出去,自己留到最后一个出门,关门时将门掩了个缝隙。
两只眼睛一上一下,从细长的门缝里出现。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大门,神情不变。
“关于久保先生的去世,我们很惋惜。
“我们也会承诺一定会追查到底,给你还有去世的久保先生一个交代。”
“好的,警官。”久保美津子声音很柔弱,也可能是身体尚未恢复。
“久保先生平时里有与什么人结过怨吗?”
久保美津子盯着木头桌子上的花纹,先是思考般沉默了一会,又挠痒似的捏了捏脖子,然后摇头:“没有。我先生他平时待人温和,很少和别人结怨,我想不到。”
工藤新一挑眉,稍稍抬头,想看得更清楚些。
“别动,痒。”李观感觉到工藤新一的头发刮到自己的脖子,伸手将下面的脑袋按回原位。
“哎!”工藤新一头碰到了门上,餐厅的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交谈声音顿时的小了很多,只有书房的风铃声依然清晰。
李观和工藤新一两人只好一人一只耳朵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