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
动动脚指也能想得出来,这俩家伙是想让自己再爬到树上去看星星看月亮。
“站得高,看得远嘛!说不定都不需要你看星星,直接就能看到教学楼在哪里。”
李观深吸一口气,看向工藤新一似乎带点谄媚的笑容和毛利兰的柔弱神情,心里暗暗后悔。
还不如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呢,虽然无聊了些,但爽啊。要是自己不跟着出来,他俩也进不了门,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这看样子,爬一棵树还远远不够,出去之前还不知道要爬多少。这要是最后没有找到真相,可就亏大发了。
吐出这口气,李观转身,他靠着的这棵粗细高矮正合适。
穿过树冠,李观又投入的光明的怀抱。
圆月高悬,照得整片林海熠熠生辉。一阵风吹过,泛起碧绿的海浪。
“要是能有一双翅膀就好了,就能像鸟儿一样翱翔,甚至能飞到月亮上去。”
李观张开手,托住月亮,就像是一颗稀世的明珠落在掌心。
“真有一颗这样的珍宝,一定能引起无数的觊觎吧。”
“嗯?”李观感觉自己看花了眼,急忙拿开手,又仔细瞧了瞧。
白玉盘之下,似乎有人展翅俯冲,落向不远处的教学楼。
“假的吧?”李观眨眨眼,再看去,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李观一瞬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三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居然一直在荒野求生,现在居然还看到有鸟人在天上飞。
“怎么样,看到了吗?”树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看到了。”李观顺着树干滑下来,“跟着我吧。”
一路上,李观先是上树,而后滑下来带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左蹿又跳,几乎连滚带爬整了好几出,终于是重见天日,虽然当时天上只挂着明月。
“真是恍若隔世啊!”
毛利兰鼻子发酸,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哎,你别哭呀,我们这不是出来了嘛!”工藤新一关掉手电,急忙安慰。
“没事,我没有哭。”毛利兰本想着用手抹干眼泪,但看见满是污泥的手,又背过身去,在身上勉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擦干净。
“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工藤新一咬了咬下嘴唇,面向毛利兰郑重地说。
李观坐在地上,单手托腮。
“不要……”工藤新一看不见毛利兰的表情,只能听见她倔强的声音。
“我才不要新一因为我而放弃。”
毛利兰用衣袖狠狠地朝脸上擦了擦,转过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所以……”声音还有些哽咽,带着浓厚的鼻音。
“所以,我们继续去探明真相吧。”
李观从声音上已经听不出来毛利兰的情绪,只有她发红的眼眶和鼻尖还在无声诉说。
“兰……”工藤新一张开嘴巴,却没能说出话。
等了好一会儿,李观都没有等到工藤新一进一步的动作,反而是将目光投向自己,于是暗骂一声站起身来。
“好!那我们就继续向图书室进发。”丢给工藤新一一个白眼,李观带头走向教学楼。
快要走到门口,毛利兰已经完全平复下来。
“哎?教学楼的门应该都是锁住的吧?”
“放心吧!”工藤新一也恢复了桀骜不驯的模样,带着两人溜到离教学楼后门不远的窗户下。
没等质疑声响起,工藤新一开始介绍自己的成果:“放学的时候我特地把这个锁给打开了。”
“你能爬上去吗?”
听到李观又提到“爬”,工藤新一小脸一黑,闷不做声跑到花圃边,拎着一个大水桶回来。
“嗯……”工藤新一看见李观赞扬般点点头,然后和毛利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干嘛?”他被盯得心里发毛。
“你开吧,能进去算我佩服你。”李观找个姿势舒服地坐在地上。
“哼。”工藤新一将水桶倒扣在地上,踩着边缘部分,刚好半个头能超出窗沿。
工藤新一用手拉动窗户,没拉动。
“诶?”他加大了力气,还是纹丝不动。
于是他透过玻璃看向锁扣。
“这谁又扣上了!”工藤新一气急败坏,看到李观悠哉游哉坐在地上看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观耸肩摊手,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非常乐意见到工藤新一吃瘪的样子。
“你刚才拿水桶的时候,小观已经跳上去看过了。”毛利兰还是心善,贴心解释。
工藤新一跳下来,又黑着脸放回水桶。
“嘿嘿,你这就不行了啊。”李观愉快的情绪在工藤新一听来是明显的阴阳怪气。
“你有办法?”工藤新一反问。
“还得看我。”看见毛利兰的口袋还是鼓的,李观撑着地面站起来,对毛利兰伸手,“小兰,一开始给你的牛奶罐还在吗?”
“在的。”毛利兰拿出来,将多了不少折印的易拉罐递给李观。
“你不会想把窗户砸了吧。”工藤新一有些不可置信。
“肤浅。”简单的一个词,声音不大,却刚好能扎中工藤新一的心。
“我手脏死了,你自己开吧,记得把拉环给我。”李观的手乌漆嘛黑,各种泥巴灰尘都粘在上面。
毛利兰刚想说自己的手也不干净,但对比了李观的手,还是拉开拉环递过去,剩下的则自己捧着。
“你打算怎么弄?“工藤新一被勾起了好奇。
“easy啦!”
李观带着两人走到教学楼的后门附近。与前门不同,后门只是一扇小门,平时用挂锁锁上。
“喂喂,不会吧!”工藤新一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