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耻辱,小白只觉血往上涌,在他眼里,自己是个多么随便的女孩!
“有病看医生!”
“不信拉倒。朕这个人就是这么敞亮,不爱藏着掖着,有话都明白告诉你有刀,朕也拿手上,不像有些人,把刀藏在笑容里。”
小白讽刺道:“你这么小肚鸡肠、自私、霸道、没礼貌,你连人家易如风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其实在小白心里,除了孟君遥,其余的男人和女人统称“人类”,根本不分性别。
人人都说孟君遥长得丑,可现在的小白,不但不觉得他丑,反而还觉得他很英俊,很有男子气,比巫山看着顺眼多了。
巫山面沉似水,月光下,整张脸类似不苟言笑的古罗马雕塑:“如果需要的话,朕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朕。”
“呵呵,死心塌地爱你?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小白坚信,今生除了孟君遥,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他结婚了自己完全可以去出家。
“如果没这个必要,朕会让你很快滚蛋!”
“呵呵,谢主隆恩。你很快就会明白,接近我根本没用,人家易如风根本没把我放眼里,你只是徒劳一场!”
巫山没继续这话题:“住哪儿?”
“你都能派人威胁我,难道还查不到我的住址?”
“废话少说,住哪儿!”
小白一想,反正他想查也能查到自己的住处,而且末班公交车都没了吧?于是报了地址。
敞篷超跑在高速上一路风驰电掣,吓得小白心脏病都要出来了,一路不要命地放声尖叫,手也不由自主抓紧了旁边的东西。
等到了她家楼下,抹了发胶的头发,已被风吹成纯天然无加工燕窝一只。
“放手。”
“什么?”
“叫你放手!”
小白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已经僵了的手一直死死抓住的,是巫山放在变速杆上的右胳膊!
飞快地松开,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下车。
巫山探头嫌弃地看了看眼前的矮旧楼房,起码有三四十年历史了,楼间距还窄,稍微宽点的车都过不去,两旁的路灯坏了一半,黑漆麻乌的。
“你就住这儿?”
小白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我是穷人,只能租这种房子!”
本来她是跟福利院一同长大的闺蜜春泥同租的,但是相当有斗志的春泥过五关斩六将拿到录取通知书,出国留学去了。
巫山也跟着下来,车扔在路边。
“你去哪儿?我不欢迎你。”
“闲着也是闲着,朕去参观一下,就当微服私访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小白伸展双臂拦在他面前,“不!欢!迎!”
“那现在把衣裳还朕。”
小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裙,对啊,总不能在这里脱下来吧?
“那你等着,一会儿我送下来!”
小白拎着自己的旧包和旧衣服就跑,竟然跑得歪歪斜斜跟微醉似的,八成是被高速飙车吓软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