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欢和月光祖异口同声:“完了巫山你完了,你真爱上她了!”
巫山像在自言自语:“这就是爱么?”
夜来欢一把拽过旁边的电吉他,一脸投入地自弹自唱:“这就是爱,这就是爱,这就是爱”
月光祖的眼镜虽厚,可并不妨碍他起劲儿地随着音乐摇摆,还有拿空瓶敲桌子伴奏。
包间里一片热闹非凡。
毛主席闹市读书,巫山是酒吧里思考。最后又一口酒没沾,全身而退。
在酒吧里坐了大约4个小时,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鹅毛大雪,已经堆玉挂琼,满地银霜。
这是新年的第一场雪,却并不冷。
本来幽黑的夜色,因为雪的装扮而明亮起来,很多晚睡的年轻人正在雪地里撒欢。
望着变成了纯粹黑与白的世界,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的巫山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人世间有各种各样的色彩,但最美不过洁白。白色包容了世间一切的丑陋与不公,还天地一份纯净与不争。
一个墨发洒白衣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那不就是小白那倔丫头么?
坐进车里的时候,他的嘴角带了一抹笑意,因为想到初次见面时小白对自己说:你光着身子追我二里地,我回一次头都算我女流氓
第二天,巫山让麻阳联系高空跳伞事宜。
一向寡言且办事干脆利落的麻阳,竟然各种推脱和阻止,而且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来。
巫山瞅了他半天:“麻阳,你今天不太对劲啊。”
麻阳心想,绝不能让他和小白去高空跳伞,否则万一出点什么纰漏送去医院,他的身体状况岂不是要暴露了?这可是麻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保守的秘密啊。
保护巫山也就是保护老夫人沈长歌,这是麻阳义不容的责任。
最后,他硬着头皮想了个藉口:“七王屯的那块地,政府马上就要开始拍卖了,这么个节骨眼上,如果你跳伞出点意外怎么办?”
“意外?有统计显示,飞机高空跳伞,死亡率小于被雷劈死的几率。”
麻阳沉默了半晌:“那你问过小白本人的意见了么?人家姑娘不一定愿意跳,毕竟不是谁都那么大胆的。”
巫山得意地抬了抬嘴角:“你肯定想不到,她已经同意了。”
麻阳果然吃惊不小。
巫山昨晚对小白用了激将法。
“胆小鬼,你肯定恐高吧?”
“姐虽然怕虫子,但是不恐高!”
“不信。就你那点儿小胆儿,让你站在8层楼上往下看,肯定已经快瘫了。”
“别逗了,别说8层了,就是18层都不成问题!”
“那么,如果是4500米高空呢?”
“那有什么问题等等,4500米高空?”
“怕了吧?高空跳伞,你敢玩么?”
电话那头的小白轱辘了几下眼珠,不服软地说:“我没玩过,不过料想不在话下!”
“嗬,说大话真不脸红,有种去跳一次给朕看。”
“凭什么我跳给你看,你怎么不跳给我看?”
“你跳朕就跳,一起。”
小白毕竟没城府,被他鄙视的态度和一句句的“你不敢”激起了好胜心:“那就比试比试啊,别到时候我没事,你倒吓得尿裤子啊!”
巫山的嘴角掀起一个不对称的弧度:“明天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