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的话犀利而又直白的令人指,韩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论任何人被说先祖是福德浅薄的人,都会心里不舒服。
随着一同跟来的孟博立刻察觉气氛有点尴尬,不知道韩家哪里不入夜摇光的眼,毕竟和夜摇光相处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觉得夜摇光是一个毫不顾忌人的脸面之人,便岔开话题问道:“夜姑娘,眼下如何化解?”
这是问题的关键,韩辛和起夫人都投来目光,蔡氏更是问道:“难道还要再迁一道坟?”
夜摇光听后翻了一个白眼:“阴宅乃是安定先祖之处,岂能三五不时的打扰?”
每迁一次祖坟,都是打扰死去之人的一次安宁,先祖不安宁,如何来保佑后人?
“若是不迁坟,又该如何?”韩辛忙问道,其实听了夜摇光的话之后,他就不想再迁坟,这个地方既然如此好,只要化解了,后世子孙还有什么可愁的?至于怎么化解,他没有想过,最好是增加先祖的福德,如此就能够承受得住王侯之地,那么他们韩家岂不是要出一个王侯?
韩辛的心思,夜摇光只一眼就能够看懂。她不是不能让坟墓之中的人安稳的享受这王侯之地,可韩家的人重权重利,若是韩家之人,把持朝堂,鱼肉百姓,一部分的业障也会落在她的身上。
“自是可以化解,不过只能保贵府一府安康,富贵端看后人造化。”夜摇光道。
显然夜摇光给出的答案让韩辛有些不能接受,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任何人坐拥一个宝库却不能取出里面的财宝,心里都会很痛苦。
孟博见韩辛犹豫,便将之拉到一边小声商议,孟博的观点是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安康喜乐更重要,可韩辛显然是不想放弃这样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最后将孟博气得拂袖而去。
“有劳夜姑娘为家中奔波一趟,韩某想要回家与家中之人商议,事关举家之事,韩某也不能能擅自做主。”韩辛上前很委婉的表达了他的想法,然后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双手递给夜摇光,“小小心意,望夜姑娘不要嫌弃。”
两张三千两的银票,六千两也就一百八十万人民币,夜摇光什么也没有说,就从韩辛的手中接过:“告辞。”
“摇摇,韩辛只怕是生了别的心思。”两人离开之后,回家的路上,温亭湛道。
“你看出来了?”夜摇光知道温亭湛的心思一向敏感。
“嗯,他起了贪念。”温亭湛点头。
“不过是自寻死路。”夜摇光冷笑,见温亭湛目露疑惑,便道,“韩家并没有做王侯的命,否则他的先祖就不会享受不起这一块风水宝地,他一定要这个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命格天定,逆天改命的代价会是他难以承受的惨痛。”
温亭湛对夜摇光的话坚信不疑,便问道:“若是韩家日后山穷水尽再寻你,你还插手吗?”
“今日若不是孟博做说客,孟博等人值得深交,我绝不会来这一遭。”夜摇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