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张口还想说点什么,可见温亭湛不容商量的模样,最后只能点了点头。温亭湛这才唇角微绽,然后离开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等到温亭湛离开之后,夜摇光才盘膝而坐,运气一周天之后,身体舒服了不少,看着天色也不算晚了,就合衣躺下。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夜摇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翻身而起,外面就有郑夫人派来等候的丫鬟听到声音,轻唤了一声推门而入,见到坐在床榻上的夜摇光,连忙招呼着后面的几个丫鬟带着洗漱的东西进来。
夜摇光简单的洗漱之后,就直冲出去,便见温亭湛在院子里和卫荆一起练武,而金子蹲在石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扯着手里一朵花的花瓣,似乎感觉到了夜摇光,金子一抬头,就把手中的花给扔了,兴奋的叫着朝着夜摇光扑了过来。
金子很热情,夜摇光却很不给面子的在它要靠近的一瞬间身子一侧,然后砰的一声,金子四肢大开的贴在了门上,顺着门滑了下来。趴在墙根上,委屈的叫着:“喔喔喔……””
夜摇光大步上前,拎着它的尾巴将它拎起来:“你身上还有血渍,脏死了!”
金子立刻低着头将身体扫了一遍,也没有扫到有血渍,然后就着夜摇光拎着它尾巴为支点,三百六十度一个翻滚,果然看到了它背上有被血染黑的一撮毛,炸毛的迅挣开了夜摇光,咻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金子这是做什么?”刚刚练完剑法的温亭湛一边擦着额头一边走上来,看着金子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好奇的问道。
“没事,它渴了,去水缸里喝水。”夜摇光解释了一句,才问道,“金子抓回来的人呢?”
人肯定抓回来了,否则温亭湛和金子不会这么轻松。
“你快去洗澡换衣服。”扔下一句话,夜摇光就快的朝着柴房飞掠而去,进入郑家的时候,她就将整个房子的布局考察了一遍,自然知道柴房在何处。
柴房外面是齐护卫和薛大两个守着,夜摇光来了齐护卫也没有说什么就把门打开,然后夜摇光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葛布长袍的男子躺在那里,男子约莫三四十岁,披散着头,脸色清白,青茬满嘴,让人看着犹如乞丐一般不修边幅。
他的身上贴着两张符纸,乃是夜摇光所绘的镇魂符,专门交给金子压制他,他们这类人多的是办法金蝉脱壳。
“我知道你醒了,不用在我面前装死。”夜摇光缓步走上前,距离那躺着的男子三步距离停下。
那明明看着没有一丁点生气犹如死人的男人眼皮动了动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格外的瘆人,几乎全是眼白,只有芝麻大小的两个黑点,偏偏那一个黑点还犹如嘴一般会一张一合。
跟着进来的薛大和齐护卫都是看着有点头皮麻,随着那黑点一张一合,生出一种抓心挠肺的烦躁,就好似有小虫子在浑身爬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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