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可真逍遥。”夜摇光是一脸的羡慕,她也想去云游四海,但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源恩不在,永安寺做主的便是源恩的师弟源寂大师,源寂听到夜摇光的话依然保持着沉默彷佛没有听到一般:“主持师兄走前曾交代老衲,夜姑娘若有事需寺内相帮,我等须得打开方便之门。”
“老和尚就是上道。”夜摇光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将所有的神像都取出来递给源寂,“源寂大师,我知道贵寺有供奉舍利,还望大师将这些神像在舍利前供奉两日,沾一沾舍利之光。”
源寂完全没有拒绝,直接接过递给身后的僧人:“阿弥陀佛,夜已深,夜姑娘还请早些歇息,两日之后老衲再派人送给夜姑娘。”
“有劳大师。”夜摇光对源寂是相当的客气。
然后就在寺内安顿下来,一夜好眠。夜摇光第二日起来,才刚刚修炼之后洗漱完毕,还没有来得及用斋饭呢,就听到了寺内撞响了做法事的钟声,不由惊叹这些人起的可真早。
吃了早膳法事也没有做完,夜摇光也就拉着温亭湛去看热闹。法事却恰好散去,僧人们从内堂走了出来,源寂大师正陪着一个身宽体胖的少年说着话。
那少年眼睛虽小,但眼神非常的尖,一下子就看到夜摇光和温亭湛,双手合十的对源寂大师行了礼就朝着夜摇光和温亭湛小跑而来:“姑娘,公子,原来你们也是来永安寺啊!”
“有心了。”夜摇光不由夸赞了胖少年一句,这个时间就能够带着骨灰前来,必然是昨夜连夜行动,还费心请源寂大师出面做法事。
“姑娘说,若他多在树下一日便多承受一日分尸之苦,故而我便想着早晚也要解救他,不如早一点也让他少受一些苦难。”胖少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着又道,“昨夜多谢姑娘和公子相助,在下太原府秦敦,不知道公子与姑娘如何称呼。”
“在下豫章郡温亭湛,这是在在下未婚妻,姓夜。”温亭湛礼尚往来的回答,女孩子的名字是不可能全部告诉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虽然夜摇光遗忘不忌讳,但是温亭湛却没有那个习惯。
“温公子,夜姑娘。”秦敦再听到夜摇光是温亭湛的未婚妻时愣了愣,旋即道,“在下还以为夜姑娘乃是方外之人。”
昨晚,夜摇光将那一只鬼从树根拔出来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半个。”夜摇光轻笑道,“我是地师。”
“那怪、难怪。”秦敦笑着道,“夜姑娘,地师所涉是否甚广?”
“不能一概而论。”夜摇光上下打量了秦敦一眼,而后才道,“你有什么事儿可直言。”
这么轻易的就被看穿了心思,秦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言道:“我因一事与家中起了争执,私自离家出走,可终究不是解决之道,我原本是来求源恩大师指点,可大师云游在外,不知道夜姑娘可否帮我看一看姻缘。”
“姻缘?”夜摇光抬眼在秦敦的脸上扫了扫,当即一愣,旋即笑道,“贵府不必费心思,你姻缘未到。”
不但没有到,而且还有好长一段情路。古人男子一般十六七岁就成亲了,十八九岁都当爹了,这厮虽然已经十八九,但没个五六年休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