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警察局的审讯室中，李华递给猴子一根烟。

我已经将钱财全部交给妻子，不久后就能和他们团聚了。李华温和地说。

谢谢你！猴子感激地看着他，表示谢意。

你能说说解放后的境遇吗？为什么还会重操旧业呢？李华闲着没事，坐在椅子，饶有兴趣地询问。对这些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解放之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和制裁。

如今不再是过去的时光，计划经济时代的财富往往无法妥善利用，而且一落网，刑罚往往就全凭审判者的意志。

猴子深深吸了口烟，眼神迷离地望着阳光下飘过的烟雾。

我家遭遇不幸时，我四处流落，在河南碰巧遇见了前任帮派老大。他原打算打断我的腿逼我乞讨。猴子说到这时，嘴角露出微妙的笑容。

或许是命运的眷顾，那天我和其他孤儿商量越狱。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他们，可能会被捕，于是当晚偷偷向警方泄了密。

他们被抓走后，老大指使我打残一些孩子的腿，还有挖瞎几人的眼睛，我也照做了。猴子的眼神沉了下来，继续说着过去的罪行。

可能那时，我就不再是个正常人了吧。李华听了，静默一会儿，拿出侦探送来的照片轻轻拍了桌子，“你知道这是谁吗？”

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猴子摇了摇头。

“这是我们丢失的女子，有人从道传出风声，说是与你所属的那个‘花子门’有关，有个家伙已经找门来复仇了。”

说到这儿，李华停顿一下，目光扫视猴子。

“也许，他也可能找到你的住处……”华未尽的话语，猴子却明白其中含意。

“我真的不涉及这种事情，真的！”李华坚定声明，将烟蒂按熄，面露冷。

猴子虽快速透露了花子门主以及他的秘密买家信息，然而对拐匪们却坚决地避而不谈，声称他们毫不知情。对此，李华不再纠缠，只确认他们是四九城区的人贩分子。

猴子脸色微变，低首沉思片刻后，开口询问：“那个人是誰呢？”

“自称天桥灯神的家伙。”

“金门的灯神吗？”听闻此言，猴子微微惊讶，接着缓缓回答：“我那些被拐的孩子们，唯有我和一位聋哑人得以逃脱。”

那个哑巴，可能就是你要找的目标，名字叫王三虎。

“他的行踪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四九城区哪家的女孩不见了，很有可能是他的手笔。”说到这里，他似乎带着一种隐秘的情感。

“为什么？”李华不解追问。

“他因身体原因不便，弄回来的女人不会受到严重侵犯。至于小孩子，则几乎不涉及这些交易。因此，门主才允许他专搞女孩生意。”

听完解释，李华默默点头，记录下王三虎的特征并绘出画像。

再次质询做倒卖物资生意的二道贩子，猴子这一次积极配合了所有细节。至于那些更底层的拐骗者，则只字不提非法勾当的事儿。

李华知此事也强求不得，便与猴子完成了一轮交易。

走出警局，将画像及情报呈递给所长，剩下的便是静候回音。回顾昨晚汇报工作的副署长态度，显然暗示李华今后的重点在轧钢厂，即派出所与分局的事务无需再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