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从电梯出来，迎面看到莫小满飞奔而来，惊了一惊：“夫人！”

莫小满头也不回的冲进电梯，所过的地面上，飞落下一串泪痕。

办公室里，霍苍听到脚步声，抬手将嘴上的血了擦去，手有些轻颤。

唐夜走进来，看到的便是他带着血的手垂落时颤抖的模样，神色兀变，几个箭步上前，紧张道：“少爷！你没事吧？”

自从跟着霍苍进了公司后，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称呼过他了，此时心里过于担忧，情不自禁这样叫出口，早就对此三令五申过的霍苍仿佛没有听到，左手将右手手腕握住，那只手却仍然神经质的颤抖着。

唐夜急的去柜子里翻，“药还有吗？放在哪里的？”

“没事。”约摸十几秒后，霍苍才这样回了一句，将已经不再持续颤抖的手掌收回去，默然不语的坐回办公椅上，转过身去，背对唐夜望着落地窗下城城市。

“工作去吧。”他说。

唐夜有些不放心，实在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一张照片也不能证明什么……”

“出去。”霍苍重申了一句，并没有多么疾言厉色，唐夜再不敢多话，看了那椅背一眼，走了出去。

霍苍闭上眼，阳光落在眼睑上，视线里一片血红，仿佛带着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再睁开眼时，他又是那个冷面无情的总裁。

……

深夜的酒吧，群魔乱舞。

莫小满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身边于影儿看得惊心动魄，一把将她杯子夺过来：“怎么了这是？啊？你怎么了你说啊，别闷在心里行不？”

莫小满抬了抬手，想把自己心里的苦闷说给于影儿听，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话到嘴边，她摇了摇头，抢不过酒杯，就抱着酒瓶往肚子里灌酒。

“莫小满！”于影儿恨铁不成钢的夺过酒瓶，手指狠命的戳她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的脸：“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啦？你大半夜把我叫出来就是目睹你喝酒的风姿？！你不知道我整天忙成狗吗？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

莫小满撇了撇嘴，氤氲着酒气的眼睛水灵灵的瞅着她，于影儿脸上凶狠的表情顿时收了起来，哭丧着脸无奈的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被你掰弯！”

“不会的。”莫小满打了个酒嗝，撑着下巴望着舞池，视线有些飘忽，“影儿，你不是问我，是哪个大款包养了我么？”

于影儿感兴趣的凑过来：“啊，终于打算说了？谁啊？”

莫小满命令道：“把手机拿出来！”

于影儿不明所以，照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