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莫小满与霍苍这段时间以来相处的经验，她觉得自己无论选哪一种回答，就算回一个虚伪的所谓的为了他着想的答案，他也不会满意。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机智的选择了一个了避开这个问题的回答：“我没来得及。”

霍苍一脸冷漠。

他会信她吗？

当然不会！

只是在意识到她总是在自己面前很紧张之后，霍苍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很快发现，如果他的态度平和，莫小满会相对比较放松，如果他有了情绪，莫小满就会变成掰不开的蚌，把自己合的紧紧的，在他面前把所有的想法都深深地藏起来。

所以此时他没有逼得她太狠，不带半点情绪的道：“哦，这种事情还有来不来得及，我第一次听说，或许，应该让你准备一天，再去公司在别人挑衅你到你忍无可忍的时候再告诉对方你和我关系？”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句话，莫小满有点意外，听着他不带感情的讽刺，她也知道自己这借口实在拙劣，只好干干的笑了两声，强行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都没时间待在公司，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公司有这些传言。”

见霍苍仍面无表情，喜怒不显，她小心的并起右手：“真的，我发誓真的是没来得及。”

霍苍嗯了一声，勉强放过了她。

他心里清楚的很，莫小满肯定不是没来得及，而是不公开这层关系，是有别的原因。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耗。

车子重新上路，莫小满在心底里悄然松了口气。

一路上看着霍苍一语不发的侧脸，他聚精会神的开着车，有光芒透过挡风玻璃落在他深幽的眼底，莫小满从来没见过谁的眼睛有这种漆黑的颜色，黑却不是黯淡无光，反而似乎有琉璃的光芒在眼底微漾。

她发现他的睫毛也很长，只是他的眼神总是缺少一些温度，而他本人又太过可怕，她很少有机会这样静静的、细致的盯着他的眼睛看。

恐怕这双睫毛，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她情不自禁的道：“你眼睛真好看，睫毛又长又翘，小时候你肯定长得很可爱吧？”

霍苍嘴角抽了抽，可爱？

这女人疯了不成？

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他？

莫小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苍白的想解释：“呃，我是说你很好看，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欣赏，呵呵欣赏……”

她局促的解释的样子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脸庞微红，眼神因为慌张而飘忽不定。

或许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这个样子，才真的是可爱。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霍苍的唇细微的扬了扬，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