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马拉坐在车上等到夏风遥归来，随口问道：

“看来火鸟小姐是真的要那记录有用咯？”

“谁知道，我可猜不到。至于我们嘛，接下来该设法联系蔡老了。”

卡马拉眨了眨眼，没再说什么。夏风遥坐上堡垒一般的雪佛利装甲越野车，消失在狗镇的啸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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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您好。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我本次向您通电话是为了邀请您回归创伤小组重新扩建的材料学实验室，我们受到高层的嘱托，保证您的待遇不会差于创伤国际时期。恳切希望您予以考虑。”

不死鸟冷眼看着全息电话西装革履的人事代表，静坐听他说完一整套措辞，才施施然举杯喝过一口水。

“怎么不是鲍勃来？”

“琼斯先生为之前轨道航空的协议感到抱歉，但他仍需要赴空间站参加一场重要会议。我是创伤小组人力资源部的高级经理，负责北美部分的人员招聘事宜。希望我能够充分表达我们对您的重视。”

创伤小组的人事代表不卑不亢，语气恳切，却依旧无法消解不死鸟的横眉冷对。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们把他们送到水晶宫圈养起来了呢。不过也罢，跟你说也是一样。你既然能来，说明你多少了解过当年我离职的始末。要我回去，首先就有一个问题，现在的创伤小组，与凯莉和鲍勃创立它的初衷，还有几分相似？”

“也许在您看来，当今的创伤小组商业化程度过于浓重。但我们可以保证，我们已经在环境的制约下最大限度地展开救死扶伤的工作。公司的董事会依旧是由资深的医生占绝对多数股权与话语权。挽救生命的初衷我们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而我们通过商业化聚拢来的资金与技术能够更好地协助您的研究，远胜过您在地下工坊里单打独斗。”

那代表陈词慷慨，不死鸟却愈发阴郁不耐，她索性直接报出一串数字：

“2074年，送往夜之城医疗中心的濒死伤患共计9218人次，其中治愈送出5779人次，由家属收殓遗体201人次，签字直送火葬场643人次，本人署名遗体捐献93人次。

而余下的这两千五百具尸体，只有十车运往城外集体埋葬。按一车塞满四十人算，也不过区区四百人。你不妨告诉我，剩下的两千多具尸体，人间蒸发了不成？”

“这……”

人事代表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这委实超出了他的业务范围。这位西装革履的高管只得讷讷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