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从来都是能做不能说......
季寒苏喝了一口茶水,“这宫里宫外的是非,就不曾少过。”
“每日大事小事,不知道多少,我再怎么耳聪目明,也只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还能样样都知道不成?”
容妃抿了抿唇,白了季寒苏一眼。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咱们姐妹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皇上人虽然在勤政殿,但心却一直在你这合欢宫。如今后位空悬,外头那些大臣为此,一个个都争成了斗鸡眼儿。”
“可惜到头来只能是白费心机,这皇后的宝座,一早就是贵妃妹妹的囊中之物。”
“我说得可对?”
季寒苏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容姐姐莫要给妹妹戴高帽子,皇后之位花落谁家,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皇上如何安排,我们听从便是了。不过容姐姐有句话说得很对,皇上若是无意,争的再厉害也只能是枉费心机。”
容妃笑道,“是这么个道理,这些大臣们争名夺利,家里的姑娘也争强好胜的厉害。”
“往常谁家有什么事儿,都在深宅大院里面埋着,轻易不让人知道。现在谁家要是有个什么,没几天就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笑话都传到了宫里,这才多久,除了安阳长公主府的事情之外,又有一位姑娘去寺庙上香被摔断了腿,两位姑娘和表哥青梅竹马,私定终身。”
“另有好几位姑娘,不是用了不合适的香粉,脸上长了红疹,没好全之前见不得人。就是突然就得了怪病,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算起来那个陆家明珠,还算是运气好的了。不过蔡国公老夫人亲自去陆家提亲,却被曹夫人给婉拒了。”
“你说事情已经成了这样,陆家该不会还做着,让女儿入宫的美梦吧?”
陆明珠这事儿,仿如白璧微瑕。虽然不是她的错,但谁让事情发生在这个关头。借这个机会将她排除在外,是再好不过的。
何况世道原本就对女子更苛刻,总有些顽固不化的人,将过错归咎到受害者身上。
季寒苏道,“救命之恩,倒也不用真就以身相许。”
“陆家让人给她报了名,想要入宫做女官,为皇上尽忠。”
“我也同意了,许了她宜人的位置,礼教司仪,让她教导正七品及以下的嫔妃和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