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到传令兵点头回应后,阿兰子爵松开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呵呵,上帝真是爱我的,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真的参战……来人啊,命令部队强行军,一定要第一个赶到石桥高地,我们要把这支部队碾碎……”
“报告长官,现在我们已经是最快行军速度了,如果再快的话,我们的炮兵是跟不上的……”
“不用管炮兵了,让骑兵和步兵开始急行军,敌人根本就没有火炮,咱们一个冲锋就能够淹没他们,我只要首站获胜……马上执行命令!”
“是,长官!”阿兰子爵身边顿时散开一群骑兵,他们沿着长长的行军队伍开始发布命令,一边跑一边吼,很快第一团所有士兵都加快了速度开始小跑向前突进。
别看荆棘花师里面养了一群纨绔贵族子弟,但是正因为军官无能,所以帝部才会调拨更多的精锐士兵来平衡整个师团的素质。
荆棘花师团里老兵的比例是最高的,整体素质也是超强的,在阿兰的命令下滚滚人流迅速加快了速度,旷野间全是如雷一样的脚步声。
人活一辈子总会有一些宿命之敌的,有的宿命之敌会伴随一生,就好比肖乐天所面对的满清朝廷,或者说已经是列强顶尖的英法,这些都是需要他用一生来进行抗争的。
但是有的敌人注定只是一段时间的过客,比如说岛津家的桦山家老,塘沽港里的满洲绿营,这些人只能给肖乐天找一段时间的麻烦,最终这些敌人都会在肖乐天的反扑中灰飞烟灭的。
阿兰子爵对于肖乐天来说又是什么呢?也许在阿兰子爵的眼里,这个肖乐天是自己的生死大敌,是让他丢尽颜面的东亚野蛮人。但是在肖乐天的眼里,阿兰只不过就是一个小丑,当酒会上的那场冲突结束后,肖乐天都懒得去回忆这名小丑。
人的眼界有多开阔,心就有多广阔,肖乐天的心中装的是一个民族复兴的重任,对于酒会上的那点侮辱,既然已经报复过了,也就没什么兴趣再念念不忘了。
但是人生有时候就这么巧,指挥混编营布防的肖乐天万万没有想到,他所面临的第一波敌人,居然就是阿兰子爵所率领的。
“报告长官……东南方面突然发现小股奥军哨兵,他们没有恋战发现我们逼近后,立刻撤退了……”
“继续查探……妈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我估计奥军一定会分兵的,没想到真的分兵过来了……”
肖乐天非常清楚,在萨多瓦战役中,奥地利的兵力是绝对大于普鲁士的,如同贝奈德克将军真的准备阻击第二兵团,他完全可以动用一个军的兵力。
别看第二兵团有12万精锐,但是想要完胜一个军的兵力,也是需要时间的,但是现在对普军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多耽误每一分钟,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奥地利倾斜一分。
“该死的,没想到奥地利如此棘手,贝奈德克果然是人杰啊……”当肖乐天和身边军官们开完小会之后,所有人都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不一会的功夫,司马云突然开口道“大人,也许失态要比咱们推演的还要严重,如果奥地利铁了心要拖延时间,他们完全可以炸毁石桥,别看这条小河挡不住骑兵和步兵的前进,但是炮兵不行啊,没有桥梁他们只能靠战马和士兵来生拉硬拽啊!”
“对啊!”萧何信也反应过来了“奥地利方面根本就用不着派太多的兵力,派出几个工兵团就可以了,带足了一路炸过去,所有的道路全都破坏掉,逼着大军走农田和旷野,想要拖延时间他们有的是办法……”
军官团们顿时议论纷纷,所有人表情严肃,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片刻功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肖乐天,他是这里最高长官,做决定的只能是他。
肖乐天仔细的查看地形图,然后又抄起望远镜环顾四周,他的心中正在进行相互的对比,足足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妈的,都看我干什么?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准备战斗呗,石桥高地是第二军团行军路线上的必经之地,而且是地形最高之处,谁占领了这里谁就主宰了整片战场的绝对控制权……还记得之前的土木训练吗?还愣住干什么,马上动手啊……”
肖乐天一声令下,所有人二话不说分头行动,军令很快就在营长、连长、排长、班长的嘴里来回传递,连五分钟都不到两个特混营全都行动了起来,高地上一片嘈杂。
这时候才真正看出普鲁士军人的精锐程度,别看只是一群汉堡新兵营里走出来的菜鸟,但是基础军事训练绝对扎实,根本就不用肖乐天他们下达命令,仅靠中层军官就把整片高地分割成不同的防区,所有连排都能迅速找到自己的守卫地点。
“还记得易北河畔的地老鼠训练吗?你们不是怨声载道吗?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土木训练在未来战争中有多重要……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先挖单兵坑,派驻神枪手遮护战场,其他的人马上挖掘战壕……““现在多流一滴汗,待会的战场上就会少流一滴血……加速加速!”
整个石桥高地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是工兵锹上下翻飞,湿漉漉的漆黑泥土被扬起来,又被拍打成整齐的工事,不一会的功夫环绕高地就出现了好几百个单兵坑。
与此同时,单兵坑后的战壕也开始动工了,所有人不敢有一点松懈,大家都知道这是在跟战神争夺时间,奥军随时都可能出现。
就在战壕刚刚出现大体的轮廓,但还不能藏下一个成年人的身形之时,突然南方探察的哨兵骑马狂奔而回。
“发现敌人的踪迹……方向东南……目测为一个加强团……奥军已经出现!”在哨兵的吼声中,一道黑线出现在东南方的地平线上,敌人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