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有两个营?你们一个加强团沒打过两个营?他们是不是有强大的炮兵支援?还是说他们都是骑兵?”
被询问的伤者臊的连头都抬不起來了“不是,都不是……那就是两个步兵营,而且其中还有很多的东方面孔,我们真的不知道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反正我们败了,败的彻彻底底的……”
第四旅的士兵都听傻了,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荆棘花师就算在奥地利有一个贵族纨绔师团的外号,但是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的素质还是非常高的,帝国为了保护这群少爷羔子,可沒少费心思。
“怎么会这样?你们人数占优,还有炮兵连的支援,就这都能输了?”
被问的伤者现在羞臊的脑袋都快钻到裤裆里了“不……不止如此,我们其实……其实是被敌人用刺刀击退的,而且他们的步枪也比咱们的精良……”
轰的一声,第四旅所有的士兵一片嘘声,就连医护兵都听不下去了,手中缝合线猛的收紧,疼的伤兵一个劲的呲牙。
“耻辱,你们就是荆棘花师的耻辱,太丢人了…”
愤怒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士兵,老伯爵现在已经快被阿兰子爵所做的‘好事’给气疯了,老将军颤抖的手指着卡夫卡,嘟囔了半天都沒说出话來。
足足过了三分钟,老师长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下去,送他下去,让他休息一下……传我的命令,让第一团的炮连并入第四旅的炮团之中,前军加快速度……我们必须要为第一团报仇……”
说到这里老伯爵长叹一声“我们怎么也得把阿兰子爵救出來啊堂堂贵族,总不能当阶下囚吧……”
在塔布里斯伯爵的命令下,荆棘花师开始加速行军,第四旅作为主力取直线直扑石桥高地,而第二和第三团则形成钳形阵势,一左一右包围石桥高地的东西两翼。
“加速,加速…包围高地的东西南三个方向,放开北方给敌人留一个逃命的通道,只有这样才能动摇他们的战斗意志……”
狂怒的老伯爵并沒有失去理智,他的头脑依然冷静,他知道自己最主要的任务是占领高地拖延第二军团的时间,至于给第一团报仇只不过是次要的任务。
老伯爵愤怒的额头青筋直蹦,一个个小小的血点浮现了出來,旁边贴身的军医一看就知道老将军的血压已经高到离谱。
“将军,请息怒,请冷静……”军医倒出一大把药品送到伯爵的面前,暴怒的伯爵就跟吃饭一样也不用水,就把那把药品嚼碎咽到了肚子里面。
“加速,加速啊…我们已经沒有时间了,你们不知道啊,第二军团的总指挥就是普鲁士王国的太子,他麾下的12万精锐是整个普鲁士陆军的精华,如果他们现在赶到主战场,我们奥地利就危险了……”
“我才不管第一团是不是全军覆沒呢,我也懒得管阿兰那个废物,我不是保姆,我沒有那个义务去看孩子……我要为奥地利负责啊,我要为国王负责…不论战斗有多么的残酷,我只要胜利,我只要那座高地…”
既然老伯爵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四旅旅长男爵彭卡,再沒有丝毫的犹豫和顾虑,啪的一个军礼,策马就向北方冲去。
“备战,备战……所有营级军官全都集中过來,准备作战…”
直到现在,荆棘花师才算正式进入战争状态,所有人都收起了战场一日游的轻浮心态,他们终于明白了,贝奈德克将军给他们的任务根本就不是什么镀金之战,这其实是一次真正的铁血之旅。
就在荆棘花师开始向北方加速行军之时,在萨多瓦主战场西侧四十多公里处,连绵数公里的第二军团庞大军阵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即将按照原定计划出发了。
十二万人的庞大军团,扎起的帐篷群一眼望不到头,把整个原野都给覆盖住了。卡尔亲王的军帐在宿营地的最高点,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片原野,在他的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全部都是军队,到处都是军人。
“一百多年了,我们普鲁士积攒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我们榨干了国内的每一枚铜板,我们动员了每一名男人,我们的兵役制度已经达到了恐怖的25年……”
“所有欧洲人都说我们是疯子,是军国主义的奴隶,可是你们谁能理解我们想要富强的渴望?英国、法国又算什么,凭什么这个地球你们占据最多的殖民地?我们德意志民族也要富强……”
就在他心中暗下狠心的时候,在他身后突然传來一阵尖利的吼声“报告统帅大人…哨兵接到了一批奇怪的传令兵……居然是几名中国人…”
“嗯?中国的传令兵?肖乐天怎么会派人來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