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行走在儒家行道,天明精神似乎有些疲惫,钟声已经敲起,但他依旧不紧不慢。
“子羽。”
“到。”
“子慕。”
“到。”
“子明,子明。”
“又是这样,唉!这个家伙。”
点到的第三声,钟声的最后一响,一只脚踏入闻道书院,“到。”一声软弱无力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耳中。
“子明,你到底怎么回事?”伏念皱眉问,“每日都是如此。”
“我也不知道啊!”天明好似满脸的无奈,“我明明每日都有按时睡觉,但每天都是这样。而且我感觉身体也很有力量,却就是打不起精神。”他右手向前一挥拳,意欲展现自己身体很有力量,却被自己的右拳带动着他的身子前进了一步,直直踩在了刚送来的餐盒之上。
儒家子弟捂着脸,就连伏念都扶额,在他来儒家半月时间里,半月之内上课时都要对餐盒做出异常‘残忍’的事情。
第一天,他左脚绊右脚,身体倒下将餐盒砸坏。
第二天,他迷迷糊糊之间被子慕推了一下,头部差点撞到桌角,被伏念一掌推开,却是将餐盒压翻。
第三天,总算是安稳的上了座位,却迷迷糊糊之间意欲睡觉,被颜路一声厉喝吓得突然起身,掀起的课桌将餐盒又是打破。
之后的十多天都是如此,总之无论如何,他都会近乎诡异将餐盒或推.倒,或弄破。最蹊跷的一次是他们已经上课半个时辰,子聪欲将竹简给他,却又懒得跑,结果对着他一扔,却正好砸在他头上又弹到了餐盒之上将其打翻。
而完成这一切的子聪却是被罚了面壁五日,因为子明已是难得正常的上一回课了。
第一次打翻餐盒,伏念惩罚他与庖丁一起下山,让他送午饭上山。他送午饭回小圣贤庄后,却是可以好好的上整个下午的课。
第二次依旧如此。第三次,伏念却是惩治他罚站。可一到下午他却反而显得愈加困顿。
当伏念问庖丁为何时,庖丁只是说自己见天明这种情况,所以发明了一种可以提神的茶,但必须马上煮马上喝才有效用。
伏念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天明是故意装成疲倦的样子,但他们也在夜晚时时突击查看,但天明的确是在沉睡没错。而且第二天早上他精神上依旧是疲倦的,而且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在经过数次的试探之后,他们也只得承认这个‘事实’了。
走出小圣贤庄,庖丁将天明背在背上,一手提着餐盒,慢步走下山。
他这样已经很多次了。第一次时,天明跟他一起下山时,他,石兰,与天明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开,甚至他都可以感觉到天明脚步的凌乱。他只得将其背在背后,而当他问起天明晚上在干什么的时候,天明只是迷迷糊糊的回答,“剑……痛……”
“好了,天明,快醒来了。”庖丁轻拍天明的肩膀。见他眼睛微开,将一盆水递到他面前。
“丁胖子,谢谢了。”天明用双手将水覆在脸上,然后弯腰将水直接从头上淋下,再甩了甩头发,然后直接走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天明,你来了。”范增一笑,眼中露出精光,这十多天里,天明每与他对弈一局棋,那么下一局就会出现明显的成长。进步可以称得上是日新月异,现在与他下棋,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棋逢对手了,“开始吧。”范增毫不客气的占了黑子。
“天明,今天怎么样?”刚走出房门的天明被倒着挂在门口的盗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