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小院内,柳宁将那只晚打鸣的公鸡杀了。
而在此之后,他又去村里酒铺搞了坛酒。
中午时分,正屋方桌上摆了一道道美食。
柳家人围着方桌坐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今天,是柳宁最痛快的一天。
他温了一小杯酒,随后一口闷了下去。
“痛快!痛快!瞧那白老狗的沮丧样!他白家完喽!”
柳宁不常喝酒,因此一杯酒下了肚就有些醉了。
好在他皮肤黑定力好,醉酒的红晕却透不到脸上来,身形也不会跟着醉意散乱,没在家人面前显露出醉态。
柳夏生看着父亲喝的痛快,也学着闷了一大口酒。
“啊!”
酒入了喉,辣的柳夏生叫了出来。
被酒辣到还不算完,柳夏生脸上透出红晕,身子也开始左右摇摆。
柳春生看着自己二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但没有一口闷下去,而是小口的品着。
最小的柳秋生看着酒坛十分好奇,便也想给自己倒一杯喝。
柳春生连忙阻止柳秋生,“你还是小孩,不能喝酒。”
“哦。”柳秋生应了一声,随后有些失望的撅着嘴。
在一边的柳王氏瞧着家中人,幸福的笑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说话声。
“有人吗?”
那声音老迈且毫无生气,宛若将死之人的遗音。
柳宁听了这声音,当即就醒了酒。虽然那声音没了生气,但柳宁还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白守田?那老狗又来干什么!”
柳宁板着脸走出屋,就看见了篱笆院外的白守田。
这柳宁刚想大骂几句,但瞧着白守田的脸,那几句脏话却没说出口。
原因无他,白守田的样子太憔悴了。
白守田的脸肿了起来,眼袋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也全变白了。
他身子佝偻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仿佛坟里爬出的活死人。
“柳宁啊,你家赢了啊。”
白守田嘶哑着说了一句话,随后自怀中掏出一摞泛黄的纸来。
“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这是给你的补偿。”
柳宁狐疑的将东西接过,随后仔细的看了起来。虽然柳宁不认识字,但也认出了这摞纸是什么东西。
是地契!
柳宁数了下地契的熟练,总共是十三张地契,其中还有一张按了手印的房契。
这些东西,几乎是白家全部的财产了。
白守田缓声说道:“这些东西都给你,求你给我家个活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怎样都行,但求你别动我的孙子。”
柳宁瞧着白守田太可怜,下意识的想要答应。可想起白守田蛮横时的样子,柳宁便又收起了怜悯之情。
“哼,你说这是给我的补偿?这些死物能偿了我父亲的命?”
闻言,白守田将头低了下去。
“命吗?我知道了……我补偿给你,你明天到我家去拿补偿吧。”
撂下这句话后,白守田颤颤巍巍的走了。
秋风吹起,落叶萧瑟。
第二天早上,柳宁去了白家。
柳宁带着春生与夏生去的,三人手里各拿了件长杆工具,怕白守田再弄出什么幺蛾子。
这到了白家后,发现白家大门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