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视，发现汽车的出口里面，有两个打孔的东西，里面放着蓝色的膏状物。空调的冷风吹过之后，膏状物便挥发掉一部分，气味进入车内空间。

车内空间相对密闭，这种气味又非常淡，与香水的味道混在一起，普通人无从分辨。

张东忽然对司机道：“打开空调出风口。”

司机看了周青柠一眼，后者道：“打开。”

司机平常负责保养车子，对车辆的情况非常熟悉，立刻拿出工具，没两下就拆开出风口，里面是一个塑料打孔球，比乒乓球稍小一些，用胶水粘在了车上。

拿过东西，张东轻轻一捏，塑料就碎了，露出里面的膏状物。

他闻了闻，皱眉道：“一种慢性的毒素，如果持续吸入，很容易诱发癌症。”

周青柠花容失色，声音都在颤抖：“这是谁放的？”

司机的脸色也非常难看，要知道他天天开车，中毒最深的就是他了！

张东：“这东西还没有挥发掉太多，对方应该才动手。”

他看向司机：“这几天除了你之外，有别的人碰过车吗？”

司机立刻道：“我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命，晚上也在周家休息，别人是碰不到车的……”

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道：“凌晨四点多，我儿子说要用车接一下朋友，他驾驶技术也不错，我就让他开走了。他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车还回来了。”

张东淡淡道：“你最好和你儿子打一个电话，让他把事情说清楚。这些毒药，足以致人死命，是刑事案件！”

司机立刻拨打儿子的电话，接通后，他沉声道：“你今天开车去了哪里，和什么人接触过？”

司机儿子年纪不大，十九岁，他听出父母压抑的愤怒，心里一沉，说：“我去接了一个女孩，然后送她回家。”

“你送她到了哪里，自己下车了没有？”

儿子：“我去了她家，然后坐了一会。”

“一会是多久？”

“大概半小时。”

“当时车钥匙在你身上吗？”

“我放在门口了。”

司机挂断电话，他额头上全是冷汗，说：“大小姐，对方可能就是趁我儿子上楼的时候，在车上装了这东西。要不报警吧！”

周青柠看着张东手里的东西，问：“它可以让我得癌症？”

张东点头：“剧毒物，体质差的，半个月就会承受不住。体质好的，也就一两个月。”

“这车，我们一家人都经常坐，这个人太恶毒了，他要害死我们全家！”周青柠眼睛通红，握紧了拳头。

“先回去吧。”张东把球用纸包上装进口袋，然后让司机开车。

车子开到途中，张东找了块空地，挖了个坑，把球埋进去。

周青柠一直在思索，她想不通，什么是什么人要害自己一家！

张东：“青柠，你想一想，如果你家里人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周青柠：“父亲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姑姑在国外，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