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蔫巴心眼不怎么好,但也没多大胆子。
被孙遥一吼,他直哆嗦,“我啥也没说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上马红军了……”
孙遥看着他那蔫了巴叽的样儿就来气,手里的大勺往地上一摔,“麻了个巴子的,让我找出来谁造谣,我搞死他!”
刚好,两个硬菜这时候也完成了装碗。打下手的大婶嘴里也在夸奖,“真别说,马红军这大喜碗,和这烧鸡就是配。”
听了这句,孙遥眉头微皱。
转过身,才注意到今天的碗都是同一款式的,四個红双喜在外沿上,又喜庆又立整。
下一秒,他注意到了喜字下面还有小字。
凑近一看,“马红军家常菜”!
千言万语,此刻汇成了一个字,次奥!
他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刚才种种说法也终于找到了源头。
这是被马红军那边给摆了一道啊!
敢情自己辛苦半天,被马红军给贴了牌了?
回过身,他直接拎着老蔫巴的领子把人就薅了起来,“你特么的,谁让你用他这餐具的?”
老蔫巴又害怕,又有点儿理直气壮,“你呀!你忘了,你让我去找他家……我还花了钱租的……”
“他有字儿你不早跟我说?”孙遥的巴掌都扬上去了,但最终还是顾及这是人家结婚的场面,没好意思往下落。
老蔫巴开始还有点儿委屈,“昨天晚上才送过来,我还付了定金,再说这碗不挺喜庆的嘛……”
“你个傻哔。”孙遥松开手,看着那一碗碗的烧鸡和肘子就来气。
那些家常菜,贴牌也就贴牌了,但烧鸡和酱肘子这个风头,绝不能让马红军再给占了!
瞪着帮厨的大婶,他冷冷道,“现在,把烧鸡和肘子给我拿出来,马上!这两个菜,不准用他家的碗!”
大婶不知所以,但见老蔫巴也同意了,咕囔着把东西又倒了出来,四十个大碗分两叠摞在了一边。
孙遥指了指老蔫巴,“我说了啊,不准用他家的碗!”
说着就往外走。
见他离开,帮厨的马上埋怨,“这孩子,啥脾气,人家主人爱用啥用啥呗,用个碗怎么了?你爱走就走,我就用!”
一边说,又用碗盛了两个。
结果到第三个,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孙遥不知道啥时候又折了回来,盯着老蔫巴,“我说话不管用是吧?行。”
然后,一用力,把帮厨大婶推了个跟头。
“哗啦”一声,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刚刚好扑在那两叠碗上,全都落地摔成了几瓣。
老蔫巴的心跟着一颤。
这可都是钱呐。
40个碗,18块钱!
虽然说,比买一个碗便宜,但是相当于租一回餐具,就用了近50块钱,一桌酒席都快没了!
另一方面,没了这些碗,这硬菜咋办?
拿个塑料布端上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会儿再去找人借,更不是个事。能借碗的,都在这儿吃饭呢,你把人家拉出来,告诉他,要继续吃,就回家给我去拿几个大碗来?
那不感觉跟狗要吃的自己叨个盆儿似的?!
孙遥盯了老蔫巴几秒,冷冷道,“从今以后,你家,你亲戚家,谁家有事儿都别想找我!”
说完,又转身走了。
路过门口,看见马红军父子时,他又停了下来,冷冷地盯着他们。
马越的脸也沉下来,与他直接对视,“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