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想问猴子他爸生的什么病,但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己虽然和猴子干了一笔大买卖,但还没到掏心掏肺的程度,与其分享猴子的不幸,倒不如一起畅享美好的未来。
“别担心,只要这批货一出手,你马上就能还清钱了,咱们在干上几次,车子,房子,票子,妹子,就都有了。”
“那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不要着急,手里拿着金子,不怕找不到买家。”陈默嘴上说的轻松,但他心里清楚,这金子烫手,搞不好还会砸了自己的脚。
能一下吃下这么多货的人凤毛麟角,全市恐怕也找不出两家,零散的外销,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两个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简单洗漱后, 陈默和猴子两人先去把面包车还掉,然后就到了老地方老白烧烤,准备为昨天的买卖庆祝一番。
夜幕降临,老白烧烤的生意依旧火爆,陈默频频给猴子倒酒,酒过三巡,猴子就叹了口气。
“上次来还是四个人,没想到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了。”猴子感叹道。
“这是新的开始。跟他们干没前途。”
“其实张爱民挺照顾我的。”猴子说。
本想说张爱民几句不是,一听猴子在念旧人,到嘴边的话又被陈默咽了下去,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说九哥还会回来吗?”猴子问。
陈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灌了口酒说:“九哥是有大本事的人,等风声过了,肯定会回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默心里却在想,可千万别回来,他回来自己就得跑路。关于九哥跑路到上海的事,陈默并没有告诉警察,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继续落井下石,做赶尽杀绝的事,这让他良心有点不安。
而且陈默老爹活着的时候,就经常教导他,为人处世不能做的太绝,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今天栽了明天就又起来了,今天风光无限明天也可能就进了局子或者被人做了。
所以做人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世事无常,变化太快。
“去你妈的!”
和陈默他们间隔四张桌子距离的一张餐桌被掀翻了,有人还被酒瓶开了瓢。原本坐着的食客,都扭头伸直脖子看了过去。
四个人正在围殴一个食客,拳头,大脚板直往那人身上招呼,围观的人都露出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表情,唯独老白烧烤的老板,急得直蹦,可又不敢上前拉架,生怕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陈默也挤进人群看热闹,倒在地上的人双手抱着脑袋,被打的死去活来满地的乱滚,好不凄惨。
这一幕让陈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在汽车站挨打的情景,虽然他当时无法看见自己有多么凄惨,但估计也和地上那个哭爹喊娘的人差不多。
突然,陈默觉得被打的人有点眼熟,那人哀嚎着求饶,声音也听着有点熟悉。
“啊,被打的人是马六。”猴子抓住陈默的胳膊,小声叫了起来。
陈默打个机灵,仔细一看,发现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人,竟然真是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