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楼走下来。路过一堆定停在门口的电瓶车。
陆天银就听到,砰砰砰的敲击声。
往前一看,原来是自己经常买烟的那家小卖铺。
说是小卖铺,但也不小了。两个门面大小 50多平,两个铝合金的卷闸门封闭着。
那家小卖铺的主人是一个只会喝茶看手机的老爷头,
忙来忙去的是一个喜欢在早上用瘦腰呼啦圈健身的大婶。
大婶的店很实在,一包芙蓉王只卖23,比外面的店便宜2块钱。
陆天银基本都在这家店买烟,一来二去也算是熟络了。只是都互相不知道名字而已。
这时候的小卖铺门口,正有两个社会青年拿着工具撬门。
陆天银走过通道,两个人抬头看了一眼。
见他180cm的个子,青年不打算招惹,用扳手一指,喊道:“不关你的事!”
里面的大婶哭闹求饶声也传了过来。
”谁帮帮我们啊~“
陆天银,摇头晃脑,迈着步子继续往前走着。真的放弃了多管闲事。
小卖铺2楼的窗户伸出一双眼睛,一位少女对着他爸爸说道:“爸爸,我们下去帮帮那个小卖铺的刘大婶吧。”
那位胡渣大汉低了下头,说道:“我……我需要保护你和你妈妈。我不能去啊”
对面另一栋的四楼,一位大婶说道:“臭男人,你看,那个经常扭腰的骚妇人,被人抢了哦。”
那一脸胡子的男人淡淡往下看:“各扫自家门前雪,修管他人瓦上霜!”
大婶回道:“嘿,你看,下面出来个小伙子咧。看他手上那是什么?盾牌么?真好笑。他要上么?”
男人看到那个身影,连忙开口道:“哦~。我知道他,是经常加班到很晚很晚的小陆嘛,老实得紧。走路还好给我让道的家伙。没什么用。”
“哈哈,你看,一被骂就躲开了。楼下那两个青年,高的那个是蹲过局子的狠人。矮的是个修车的大力士。小陆要是敢过去,肯定被一拳头打死在那里。”
大婶鄙夷的看着陆天银啧啧道:“嘿,白长那么大高个,原来是个芭蕉。他嘴巴好像还在一直说着什么咧”
是的,陆天银一边往前走,一边嘴巴嘀咕着:
“不关我的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
“虽然,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他左脚侧踩,一个转身冲了回去。
飞速的来到一个大个些的蹲过局子的青年身后,用长伞的后柄狠狠的往那人头上砸了过去。
嘭!的一下,木屑纷飞。伞把柄只剩几块木渣挂着弯曲的铁芯。
他嘴巴大喊道:“特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嘭的,又一下狠狠的砸到那人的背上。
“特么的和我有个毛线关系!!!?”
又一下砸在手上。
另一个青年,被突然而来的袭击吓到,抬头看了一眼行凶者。
那人嘴巴上喊着意味不明的“……关系,屁的关系……”
他眼睛睁大,嘴巴还在笑。
那曲扭而兴奋的表情化成疯狂的恐怖。
“疯子,疯子..”那青年颤抖着往后爬开。
陆天银发现雨伞已经打歪了,他转过尖的那头,往那倒在地上的青年颈部看了一眼。
扎了下去。
但,却只是扎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抬起带血的伞尖,又扎在那人的腿上。
鲜血犹如红色的雨伞,沿着伞尖滴落。
“呵呵”陆天银似乎感觉突破了某种束缚,笑声透过张开的嘴角露了出来。
而他的眼睛,却看着那个往后退的青年。
“滚!”陆天银吼了一声。
那青年直接往远离陆天银的方向,翻过简单的栏杆跑了开去。没管他那倒在地上噗呲冒血的朋友。
二楼看着血腥现场的小孩哭声刚起,就被父亲捂住了嘴巴。
而四楼的男人看得连忙对婆娘嘀咕道:“乃乃的,赶紧放下窗帘,别让那疯子盯上我们!!这家伙是疯了么,平常那么礼貌。装的?你看那血。。。”
四楼的大婶也有点发抖,:“你赶紧去看看,门关紧了没有。”
楼下,卷帘门的后面,传来有点颤抖的声音。是那个卖烟的大婶。
“是买烟的小哥么?那个……谢谢啊。”
陆天银深呼了一口气,心跳非常快。这是他第一次伤人。
一种层层的束缚被挣开,空气特别清新的感觉传来。
自己的心跳听得非常清楚,他满脸通红,血液膨胀,嘴角微笑。
“给我一条中华!”陆天银对着卷帘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