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柔实在看不下去,向马纵横略一点头,便转身离去。
在席上在看的庞明见状,摇头不止,暗叹:“主公年纪尚轻,涉世尚浅,不懂儿女之事也是难怪。可这妖女这般妖媚主动,就怕主公把持不住啊!”
庞明念头一转,再看席上张横、胡车儿这两个没用的东西,竟已被雀奴灌醉。还好,雀奴也不胜酒力,先行告退。其他席上的人,也不知觉中全都散去了,周边只有几个负责倒酒的婢女。
月光幽幽,夜色朦胧。北宫凤笑容迷人,似怨是嗔望向了庞明,道:“时候不早,庞公你老人家也该去歇息了。有关夺取冀城之事,我正好想和马大哥好好商量呢。”
“妖女,妖女!”月色之下,加上酒水上脑,如同尤物一般的北宫凤实在是风情万种,就连庞明也感觉腹中传来阵阵炙热,忙神色一肃,道:“多谢北宫族长关心,承蒙族长如此热情款待,老夫岂能匆匆离去,何况老夫虽是不才,但历经沙场多年,自问也还有几分见识,只盼略出绵力。”
“可恶的老家伙,怎这般不解风情!”北宫凤听了,眼神随即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然后却又灿烂一笑,道:“今夜月色正好,我倒不急着商议要事。庞公素有英名,我早想和庞公畅饮一番,今日难得有这机会,先把酒喝上,其他之后再说!!来人呐,再取两坛酒来!!”
北宫凤真是女中豪杰,刚才在酒席上喝的酒水就不少,看她这阵势,恐怕是接下来要一坛一坛的干。庞明似乎也猜到北宫凤有意灌醉自己,不由露出几分苦笑。
岁月不饶人啊,若是当年,莫说一坛,就算十坛十坛的上,他也不惧!!
很快,穿着胡人服饰的两个婢女,笑容满面,甚是热情的各端来
一坛酒,摆在了酒桌上,临去时,还不望向北宫凤故意投去眼色,笑眯眯地走开了。
北宫凤平日就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府中的婢女反而都把她视为大姐头。
“庞公,那我就先饮为敬囖!”北宫凤一脚跨踏在一张椅子上,颇是豪情地打开酒盖,拧起酒壶,正是要喝。庞明瞪大了眼,正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马纵横却一把握住了北宫凤提起酒壶的手臂,轻轻压下,酒坛遂是回到了酒桌上。
“够了。庞公已不胜酒力,要喝,我来奉陪。只不过,倘若你真要商议要事,恐怕今晚定是不行。”
北宫凤被马纵横这一握,脸色顿是羞红,忙抽回了手臂,带着几分嗔怒几分分羞涩骂道:“你这人怎如此失礼,老对人家毛手毛脚,上回还,还!”
北宫凤忽然想到就在两日前,自己和马纵横两人紧紧搂抱在马上的场面,羞得连耳朵也发红起来,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这女子真是厉害,时而风骚豪气,时而娇媚诱人,时而又是楚楚可怜。
这可把天不怕地不怕的马纵横一时也弄得没了辙,哪敢看北宫凤幽怨的眼神,忙用眼神向一旁的庞明求救。
还好庞明毕竟年过半百,什么场面没见识过,还不至于方寸大乱,扶须笑道:“哈哈,当日情势危急,我家主公多有得罪,还请北宫族长莫要介怀。”
“哼,庞公这话说得轻巧。我毕竟是女儿家,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名声?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呃,这!这!”只不过庞明这半辈子似乎并没有遇过北宫凤如此厉害的角色,在她咄咄逼人的逼问之下,最后还是乱了阵脚。
“庞公无言以对,还属正常。但可恨的是那冤家,明明占了便宜,竟还敢置身于外,不动声色,真是教人佩服!”北宫凤这话一出,马纵横暗叫苦一声,知道躲不过去,正想要如何回答时。北宫凤立马向两个婢女暗打眼色,两人会意,笑盈盈地赶到庞明身后,一起把他扶起。一人还笑道:“庞公,你看我家族长与马公子有私事处理,你老人家也不便在这。而且时候也不晚了,我家族长早就安排了几间干净的雅房,若不嫌弃,不如我俩扶你过去?”
“啊!这!”被两个娇滴滴却又热情主动的小美女扶起来的庞明,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加上有几分醉意,心里也实在不忍拒绝,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看来女色果然是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而且还不分老幼。”马纵横轻叹一声,想到自己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又岂俱这区区一个小女子,遂凝色道:“北宫族长你!”
“冤家,叫我凤儿!”马纵横话还没说完,北宫凤那幽怨的眼神,和似嗔似怒的娇声,立刻又让马纵横的头一个似有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