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我说过定取你命,还不下马受死!!!”马纵横纵声咆哮,一股飓风随即涌起,助其声威,整片山林在飓风吹袭之下摇摇欲坠。王禀那一处人马里,马仰人惊,王禀惨叫一声,顾不得身边的护卫,下意识地加鞭就逃。
马纵横眼暴凶光,赤乌嘶声一起,窜飞如虹,倏然飙飞而去。王禀那些护卫早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去截,竟吓得让开一条小道给马纵横策马飞过。
陡然间,时间宛如变得缓慢起来。王禀回头望去,看见的却犹如是地狱深渊索命的鬼神,赤红马匹,赤红的战袍,赤红的兵刃仿佛变作了熊熊炽火,鬼神浴火飞来,龙刃上织火冲天,猛然砍落。那一瞬间,王禀甚至不知躲避,就像是灵魂被吓得僵硬。
唰!!一声清脆破裂之响,王禀的身子瞬间被龙炎偃月刀一开为二,尸体不全。马纵横倏地飞驰而过,交马过时,涌起的血液再次把他染得血红妖艳。
这时,旭日徐徐升起,马纵横立马于一处高坡之上,如不败之战神,如索命之鬼神,众人望去,无不敬畏。
另一边,在城池之内。战事也已然结束,王禀的麾下尽数投降。这时,在各条街道小巷内,忽然转出或数十一伍,或成百一队的弓弩手。
庞氏父子策马缓缓赶来,其中庞柔面带笑容,对着一脸诧异的成公德说道:“成公家主果真仗义,倒让我等父子白等一夜,取不得功绩了。”
成公德一听顿时心寒,暗暗庆幸昨夜他并没有选错了边,否则恐怕此时自己这些人马都被埋伏在后的弓弩手乱箭射死。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这马家小儿谋略之深,绝非常人可比拟。不过这庞凌云也是深不可测,就不知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成公德念头一闪,忙稳住神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庞大人说的什么话,城主大人仁义爱民,秋毫无犯,虽占据冀城不久,却深受百姓爱戴。难得上苍开眼,冀城为仁主所得,我成公德自当义不容辞,协助左右。”
“哈哈哈哈!!成公家主言之尚早,我且劝你先看我等如何应付那韩九曲,再做决定。”庞柔纵声大笑,倒有几分放荡不羁之色。
成公德面色一变,此下却再不敢小觑马纵横,甚至有些觉得,或者他真能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之下保住冀城。
却说这一役,冀城上下兵众杀敌敌近三千余人,俘虏莫约二千余人,得兵器、良马、军器、辎重不计其数。马纵横自不忘封赏,一众有功之士,或得宝刃、良马,或领赏金、铠甲。众将士大喜,一时间小伏波设以奇谋,一夜击破王禀五千军之事,传遍整个冀城,使他声威更盛。
莫约晌午时候,梁兴率领一部万人大军,从北边徐徐而来。其中在前面千人先锋部队里。
“吁!!”梁兴急把马勒住在一处高地上,遥遥望去,果见冀城城下,尸体遍地,满地都是断帜碎刃等残骸。
“哼,王禀这废物,足足五千兵马,果真一夜间被那马家小儿给击破了!!”
原来早前梁兴遇到了王禀麾下残部,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昨夜之事。谨慎的梁兴却怕是诈,遂是减慢行军速度,自往先锋部队,前来先探。
“将军,王禀已死。我等可还要强攻冀城?”这时,梁兴麾下副将李昉前来问道。梁兴皱了皱眉头,想起了临行时,韩遂所说的计策,忽然冷笑道:“情况有变,倒可不必急于行事,毕竟敌人据有固城。先派人与程银的部署联系,再静观其变。”
梁兴话毕,李昉连忙应诺,退下安排。
另一边,程银却也从斥候那里得知到冀城下的场景,又听说王禀据于东面的部署全数不见,想冀城下的尸体如林,怕正是王禀的部署。后来,程银的斥候部署,抓到了几个王禀麾下的残卒,各个竟都是疯疯癫癫,口齿模糊,神态惊悚,呐呐喊着恶鬼、恶鬼。那日程银正好穿的是红色战袍,当那几人看到他时,竟然吓得拔腿就逃,其中一人更是强抢兵刃,当场自刎。
程银大惊失色,素来只能顺势而为,不能逆境而上的他,不禁想象这冀城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妖孽,竟能把这些常在刀口上舔血的兵士吓得如此不堪。
同样的,程银的部署皆为胆怯。程银三思之下,立即命兵众退后至城外足足三十里外,一边派探子了解冀城状况,一边也派人与梁兴联系。
就在梁兴、程银皆为王禀的忽然败北而大受所惊时。在黄沙城外,沙尘滚滚,一股恐怖的杀气从远处冲天而起。蒙蒙沙尘之内,隐约看到一部三千兵众的军队正往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