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个街道就到了。行李不用带,直接进屋。
“大婶,只有你们俩人住吗?弟弟妹妹呢?”陈艳随口问。
“唉,没生过,一个也没有。只有两个老家伙过日子。”大婶说。
“咋---”话说一半,便住口不提。
“早年在东北落下个病根,一直没治好,医生说不能生,会有生命危险。不生就不生呗,咱也不能拿命去拼啊。现在是真喜欢孩子,想着有好的就领养一个,身边也不至于空虚。”大婶讲着,给二人倒上茶。
“大婶,看不出您身体有啥毛病啊,只是走路有点扭罢了。”陈艳说。
“就是呢,到各地医院都看过,说动手术也矫正不了,就这样扭着吧。”
“您这不是大问题,只是腿筋别着了。信得过我,一下就给您治好。”看到这个情形跟村里的孩子一样的毛病。
“你会治病?”
“不会治病,只会正形筋骨。您这不是病,医生也不会看。”
“嗯-----真的?”
“我骗您干吗?”
“好,你给治治,反正这样了,治不好也没事。”大婶大咧咧的。
大叔却有点不相信,正想着阻止下。陈艳却不等人说话,直接走过来,拉住大婶的胳膊,一下把她按到沙发的扶手上,臀部朝上,抬起她的一条腿,一按一别一推,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一声轻微的声音从身体中传出,大婶啊的叫了一声,便直起身来。这孩子说治就治,把人按倒,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能弄好吗?”站起身来还在问着。
“治好了啊。”陈艳说。
“还没治呢,糊弄人吗不是。只是刚感觉有点麻,一下过去了。”
“就这样的。你走走,还扭不?”
大婶不相信的看看陈艳,走了两步,觉得轻松自如。大叔看着脚步轻快,行走正常的妻子,不由瞪大了眼睛。真的正常了啊,怎么可能?大婶也逐渐接受了现实,不觉喜笑颜开。“真的啊,不扭了啊,真是神了啊。看谁以后还敢叫我扭子。哈哈。”
转而看向陈艳,如看绝世美女一样的眼神,深深的弯下腰,“谢谢,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陈艳连忙躲开,“不用多礼,大婶,不值一提。”
“闺女,怎么看的?这么简单,不是,这么神奇?”大婶好奇地问,一边不停的走动着。喜悦非常。大叔也瞪着眼准备听解释。
“刚才不是说了吗,您不是病,只是筋骨错位,正过来就行了。”陈艳说。
“还是不懂。医生都说没办法治的。”
“手术当然没办法了。他们不懂得。刚才就那么三下,把筋骨恢复正位,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影响,说不定能可以生一个呢。嘻嘻。”
“就这么简单推一下就好了?”大婶还是不相信。
“什么叫简单。关键是能看出症结所在。”大叔说。
“是啊,用不着费劲的。”陈艳说。
“你从哪学的,这么高明?”
“家传的。”
“陈家有这传统?”
“是叶家的。”
“噢。”两人不由看向叶宇。
“再次感谢,再次感谢。”大婶一个劲地说,“今天不要走,晚上我带你们去大饭店,表示一下。”
“以后我们还会常来的。很高兴认识大叔大婶,帮我个大忙呢。”
“哈哈,还别说,你叔今天还真做回象样的事,回头给我治好病,要不然我们还没个缘分呢。给我当闺女好不好,保准疼你。”
“不要。嘻嘻,您想要,自己生个啊。”陈艳笑道。
“哈哈,自己生。以后可要常来啊,来到淮城一定到家里来。”
“好的,大婶。我们告辞了。”陈艳站起。
“既然不住下,也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你看,这诊费?”大叔说道。
“不用。正形筋骨,家传手法,不收诊资,是家规。”陈艳说。
“这么高明的医术,竟然只当小道,你们叶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叶宇却不回应,站起身来,当先走出门。
大叔也不再挽留,两人一起送出大门。大叔开车,大婶陪着坐在车里,非要送到火车上。
有来有往,这个人情算是还上了,而且还结识个朋友。
一路上,大婶说个不停,介绍淮城的好处,好看的,好玩的,好吃的。想吸引陈艳的好奇心。
确实,淮城作为一座新城,规划得很合理,街道比老城要宽敞许多,高楼整齐林立,人行道,天桥,路口的指挥,整个城市给人很有秩序的感觉。而且还很干净,没有飘扬的尘土,绿化也很好。不时能看到路边的花坛里开着的鲜花。
来到车站,停好车,两人硬是抢着帮他们拿行李。
“这个我背着就行。”陈艳从大叔手里接过剑袋。背到背上。
“这么沉,什么东西?”
“我们练武的宝剑。”
“真武器?”
“嗯。”陈艳轻声的一笑。
“这样上火车会被查出没收的。出来的时候家里人没对你们说吗?”
“没事,没人在意的。”
带着行李来到候车室。叶宇拉住大叔,不让他去买票。“我们有学生证,半价的。”
叶宇买好票,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大叔两人不愿回去,直说要看着他们进去才走。
候车厅人很多,宽敞明亮,各种设施齐全,远不是小县城可比的。大叔到大厅的商店买了一提吃的喝的。“带着路上吃,上千里路,虽然是快车,也要一天一夜。路上小心,别一起睡着,替换着休息。好在不像来的时候坐的慢车那样挤,有了座位就轻松多了。还想着给你们买个卧铺的呢,唉,下次来家,再好好招待你们。”
看着叶宇两人进入检票口,消失在人流中。他们才转身出来。
“真是想不到,在车遇到这两位,当时我只是听到他们谈话,不由插了句嘴。聊了几句,陈艳就和我套上了家常,想着反正是出个面的事,帮就帮吧。没想到,反而成全了我们。”陈大叔感慨地说。
“真是一对天成的玉人。嫉妒得我心都痒了。不行,快回家,我们也生个这样的孩子。”大婶直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