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菱实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开口：“郑哥，羽叔让夏师兄这些天去管外门了。”

郑虎顿了顿，随后自嘲地笑笑：“师父这次也对我很失望吧。”

“郑哥，不是你的错。”杨菱实说道。她其实是看不起郑虎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郑虎对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压杨言柏。

“其实这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恰恰看见了柏儿，你也不会抓错，也不会被马教头责怪了。”

被杨菱实提醒，郑虎才想起确实是在冤枉杨言柏之后，心里一气，狠狠开口：“那个小流氓，天天欺负你，还在外面编排我。我下次见到他非弄死他。”

“不要说了。郑哥，”杨菱实握住郑虎的手，“你答应过我的，不会伤害柏儿。”

郑虎愣了愣，点点头。

“只要他不欺负你。”

良久，郑虎才开口缓缓说道。

傍晚，雪松派陷入一片黑暗，赵予忻见时间差不多了，蹑手蹑脚地从家门走进去。凭着记忆，从后门走出来，穿过几条杂七杂八的小路。

赵予忻摸黑来到了一间屋子外，轻轻敲了三下，顺着缝，小声喊了声顾书晨。

顾书晨把门打开，赵予忻嘿嘿笑了几声，低头穿过顾书晨。卫水生见赵予忻进来，忙站起来。

“卫水生，你也来了。”赵予忻把剑放好，大大方方地在卫水生对面坐下。

“赵姑娘。”

“不用这么拘束，直接叫我予忻就好。”

卫水生闻言，点点头。

顾书晨拿了双筷子给赵予忻：“水生，予忻人很好，不用把她当女的。你就当他是你另一个兄弟好了。”

“顾书晨，你不是说有事说吗？你快说，说完我好回去睡觉。”

“哎呀，你不要慌。”顾书晨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几包油纸抱着的东西“来，水生帮我一把。”

顾书晨把油纸打开，是烧鸡和一些卤菜。

顾书晨动作快，又和卫水生三两下就好搭好了小锅，底下放好火，摆上一小壶酒，咕噜噜煮了起来。

酒香浓郁起来，赵予忻有些担心：“顾书晨，你疯了？这东西味道这么大，你不怕被发现啊？”

顾书晨倒特别淡定：“没事，我早打听过了，今天就一个守院的。就算他发现我们了，给点银子打发打发不就行了。”

“你有钱了不起啊？”赵予忻翻了个白眼。

“嘿嘿，在别的地方不知道，在这雪松派挺好使的。你就别担心了，我都吃了好几次了，每次被逮到，就塞银子，保准就放过我们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赵予忻馋了，看着酒滚了，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塞，结果被烫的张开嘴往外面呼气。

“慢点。”卫水生把冷茶递给赵予忻。

赵予忻接过茶，笑笑。

“你冷一会再吃，先听我说事。”顾书晨说。

赵予忻闻言，点点头，夹了块肉放进碗里：“你说吧。”

“你们可知雪松派有一个藏书阁？”

赵予忻和卫水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