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什么?你们最后的反击手段吗?”陈庙祝眼神一凝,立马就分出一条水蛇将铁管拉起,并丢到一边。
直到听到铁管远远落地的另一声清脆响声,他才放心下来,“吓我一跳,原来是空的!”
仿佛恼羞成怒,陈庙祝的眼神越发邪性,缓缓走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呢,谨慎了点!所以,我要做什么,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也是能理解的吧!”
丹芹咬着牙根,脸憋得通红,看着这张连最恐怖噩梦都不会出现的脸,身体不断挣扎往后缩着。
“陈山虫!你敢她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的!”丹越目眦尽裂,牙齿都要咬碎。
“是吗?怎么不放过我?”陈庙祝手指一挑,丹芹整个人被拉起来,扯到他面前。“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现在就要这样动了!”
陈庙祝深深吸一口气,脸色陶醉,然后就将嘴往前凑去。
“咦?”
怎么毛茸茸的?
一个野兽的头抵住陈庙祝那张丑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前没玩过,半天才反应过来。”
声音响起,仿佛是刚工作第一天就迟到的年轻人,歉意中带着青春。
提住野兽头的,是一个青年。
“你是谁?”陈庙祝顾不上抹脸上的液体,噔噔噔后退几步,隐隐退入众人保护,满脸忌惮。
千明没理他,径直就转过身来,先看丹芹,脸上带着后怕,然后又见着丹越,莫名有种尴尬。
于是他脸上的微笑也变成讪笑,微一抱拳,“叔叔好,阿姨好。各位兄弟好!”
丹越和狗儿的关系,他该怎么叫来着?
算了,反正年纪大就喊叔叔。
“哇!你怎么才来啊!”丹芹忍了半天的泪终于落下来,哭得嗷嗷叫。
既是后怕,也是看到千明满身是血,某种特别的担心涌上心头。
她也知道轻重,没有扑上来。
免得阻碍千明行动。
“我也没办法,在砍着妖怪呢!突然发现不对,之前没这种感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千明也觉得有点尴尬,主要他给铁管的时候也曾畅想过自己神游过来的英姿。
结果第一次就差点迟到,略有点丢脸。
“这就是你的情郎?正好,我还没试过在这种的呢!”陈庙祝阴恻恻地打断。
按他原来的性子,遇到这种看不明白的情况,早该让人一拥而上,然后自己伺机而动。
可这幅“郎情妾意”的姿态让他感觉心里有只狼爪在狠狠地挠。
那是他进神河庙之后失去很久的东西,以至于让他回想起自己杀掉的第一个情人。
“你又是谁?”千明转回来,左手轻轻一抛,妖怪头颅在地上蹦了两下,沉寂下来。
虽然看这个箭拔弩张的形势,他大概猜出来情况,可还是想知道更多情报。
陈庙祝盯着地上的妖头,眼神闪烁不定,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你不在名单上,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事发生。”
“错了,是你说出所有东西,然后道歉。我可以......算了,我还是不能当做没事发生!”千明摇摇头。
左手放到腰间,夜惑突然显现。
看到这把长剑,陈庙祝突然放下心来。
“哈,不过是一个剑客。”
术法天生高人一等,练武的莽夫算哪根葱?
他看着黑色的长剑,好像明白了千明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可能还懂点障眼法?”
陈庙祝手指一扭,千明身上还未干涸的血液突然露出尖刺,就要往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