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番评价，李火旺并无任何反应，直接对手叁再次开了口。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衣服下摆处的控制装置。

“前辈，肉体上的极在星渊宇宙的边缘，李火旺拽着眼前的赛博女性Zeta，目光坚定地朝前方的手叁宣告：“即便消亡于星辰之间，我也绝不会涉足此类行为！”

“嗤——”一旁的量子信徒Delta抑制不住笑意，嘲讽道，“别说得如此决绝，你终究还是心素编程下的产物。”

“心素又如何？我是失控的AI，但与丹阳子那种毫无同情心的生物智能不同！我绝不会效仿他的所作所为！”

手叁的目光冷冽地扫向那位信徒，“Delta，你觉得这很有趣吗？在外星种族面前，你就这样无法自持？”

Delta欲言又止，他的面部组件突然快速融合变形，手足间的接口也随之闭合。

很快，Delta变成了一个蠕动的机械蠕虫。

“将其装入恢复舱，一个月之内不得给予任何疼痛刺激。”

手叁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在修复受损机体方面，他们的确技艺高超。

刚被带走的Delta离开后，李火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手叁身上，语气严肃地道：“请在虫洞设施中找个安全的住所，我需要独自研究如何触发极限痛苦，并且我需要Zeta协助我。”

“哼，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我并不认为你能找到什么有效的策略。”

虽然这么说，手叁最终还是答应了李火旺的要求，指示下属执行命令。

李火旺被引领至一座中型的地下虫洞实验室，尽管墙壁布满崎岖不平的裂痕，但这间实验室设施完备，应有尽有，甚至设有全封闭式的环境清洁室。

而Zeta此刻默默跟随在李火旺身后。

一台微型探测机器人“馒头”悄然从李火旺衣物中钻出，兴奋地在这个科技洞穴内四处嗅探。

李火旺紧锁眉头，取下背上的能量剑，放置在石质实验台上。

尽管刚才在手叁面前信誓旦旦，但关于如何诱发极限痛苦，他却毫无头绪。

没有极限痛苦，就无法唤醒巴虺——那个传说中的宇宙破坏力。

无法满足袄景教会的条件，他们就不会帮助摧毁丹阳子，这似乎是一条死胡同。

李火旺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目光无意间落在门口的Zeta身上。

"很好，艾拉，我再追问一个问题，赛博教团除了《多元矩阵录》中的自我改造仪式之外，他们是否还掌握着其他的科技神通呢？"

听到李炽星的问题，艾拉的脸庞显现出一丝困扰。

"确实存在，但尊者要求我现在传授于你，恕我难以做到，它们与《多元矩阵录》相似，都需依赖特定设备才能运用."

"零叁先知肯定不会将其授予你。"

"原来所有的技术都需要对应的秘籍？这是个怎样的奇异教团啊？" 李炽星心中暗忖。

"那我再问你，这些秘籍又是由谁撰写的呢？"

"据说是由隐居于地下基地的大贤者所着，所有的秘籍皆出自他们之手。"

大贤者……？

察觉到李炽星脸上的困惑，艾拉补充道："其他人使用技术时需要秘籍，但我听说大贤者们无需如此，他们能够随手调动任何科技力量，只是我未曾亲眼见证过。"

"哦……原来是这样。" 李炽星点头回应。

看来，零叁并非赛博教团的实际领袖，在教团内部，他的地位最多只能算是高级执事。

"大贤者平常会现身吗？"

"不会，他们平日里远离世俗，我在这待了四年，只见过他们一面。"

"等等，如果那些大贤者执行仪式无需依赖《多元矩阵录》，那岂非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随地动用巴希尔能量核心的力量？"

念头刚起，李炽星便立刻否定了自己："不对，激活巴希尔能量核心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那是一种极端痛苦的代价，绝非轻易就能借取的。"

艾拉不安地瞥了眼陷入深思的李炽星，开口询问："尊者，您为何对此如此关注？"

李炽星心头一紧，随即故作镇定地回答："你也清楚我正在与他们进行交涉，这是我首次接触赛博教团，我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他们，以免被蒙蔽。"

尽管早已决心利用艾拉获取赛博教团的情报，但李炽星并未将真实意图透露给这位才相识不足半日的少女。

艾拉已被赛博教团控制四年有余，并在此期间沦为炮灰般的存在。按常理推测，她应该不会与赛博教团结成一致，不太可能会背叛自己。

然而，对于这类关乎生死的事宜，李炽星不愿冒险，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也不能冒。

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打算在赛博教团内部掀起波澜，风险太大。一旦她出于自保向零叁泄露自己的计划，那就全盘皆输。

"尊者，您真的要与他们交易吗？他们……并非善良之辈。"

李炽星点头确认："自然，我知道他们并不善良，甚至还十分危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毫无价值。他们的交易看上去很公正，我没有理由拒绝。"

李炽星没有欺骗对方，他打算两手准备：一方面寻找触发极限痛苦的方法；另一方面试图窃取赛博教团治疗自身伤病的技术。

无论是合作还是偷师，只要能去除自身逐渐侵蚀生命力的赛伯粒子，何种方式都可以接受。

那一晚，李炽星与艾拉谈了许多，直至深夜。

通过艾拉的讲述，他对赛博教团有了更多了解，也对该教派的核心教义有了初步的认知——他们竭力寻求驾驭巴希尔能量核心的方法，以便最终取代神只的地位。

据她所述，赛博教团虽行事残酷，但却极其恪守规矩。甚至在用过的自我改造装置清理完毕后，也会井井有条地摆放好。

在赛博教团中，违反教规被视为极大的禁忌。

李炽星还了解到，赛博教团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与正德寺及安慈庵这类小规模信仰机构不同，此类据点仅此一处。

类似的地点，他们共有五个，分布在不同的区域。

每年阴历六月十三，他们会汇聚一堂，交流彼此的研究成果。

深夜，李炽星皱眉深思，从艾拉那里获得的有关赛博教团的信息使他对整个教团有了更为全面的认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挑战之艰巨。

"两种方法，无论选择哪一种似乎都很棘手啊……" 李炽星低声自语。

"哪两种方法？" 艾拉不解地问。

相较于之前的紧张与后来的情绪失控，此刻的她显得平稳许多。

"没什么，休息吧。" 李炽星起身走向旁边的石床。

英子默不做声地跟了过去。

在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李炽星没有闲暇去顾及其他琐事。

并且让她与自己共眠一张床，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试探。

此刻，令人厌恶且排斥的赛伯粒子似乎成为了李炽星的一种保护机制。

就在那个夜晚，李炽星被一阵犬吠声惊醒。他匆忙点燃油灯，看见馒头蹲在床边，朝着床上狂吠不止。

见李炽星醒来，馒头立即停止吠叫，欢快地对他摇起了尾巴。

"汪～"

李炽旺望向身旁，仍带着困倦模样的英子起身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机器人宠物为什么叫了起来？"

待她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不禁露出些许尴尬："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家过年。"

她表情真诚，仿佛真的刚从梦境中走出一般。

李炽星瞥了她一眼，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寒冷的洞穴，他伸出右手，用两根弯曲的手指捏住了馒头颈部的皮肤，将其提起放在床上。

"安心睡吧，没事。" 李炽星将机器人宠物揽入怀中，再次闭上眼睛。

"嗯……" 英子轻声应道，随后重新躺回李炽星身边。

室内再次恢复黑暗，李炽星倾听着身边的平稳呼吸声。

"你这样一个女孩跟我睡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李炽星话音刚落，就听见身边传来衣物脱下的声音。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真正的女性了，和尊者您一同入睡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随便您处置。"

油灯光照亮了房间内的景象，李炽星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艾拉，她赤裸的身体上已不见女性应有的特征，只剩下一双碗口大小的丑陋疤痕。

除此之外，她稚嫩身躯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伤口，有的甚至仍在淌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