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忘了。”
“撒谎。”贺寅笑吟吟的走进暖厅,要抱他,突然看到他身上黏着两根猫毛,眯了眯眼:“往后散值就在东厂等着,别叫我白跑一趟。”
金卯捏了捏手指,没吱声。
晚间沐浴过后,金卯叫丫鬟准备了一床新被子,自觉的把玉塞好,拉起被子,咕蛹几下,滚进里侧。
“这是做什么?”贺寅落后一步,看着床上那张鼓起来的被子,好笑道:“行了周公礼,倒要分被窝睡?”
金卯闷在被窝里不吱声。
贺寅打开暗匣,里面的玉已经被人拿走了,润滑膏也用了一半。
他哐叽一声合上匣子,有些火大的笑道:“心肝,连这个步骤都给为夫省了。”
金卯:“反正都是要塞进来的,奴婢怎能让殿下动手?”
贺寅这双狭长双眸登时有些意味深长,他俯下身,揶揄道:“原来是记昨晚的仇啊,乖,把被窝拿开,夫婿伺候你。”
金卯抓紧被子,滚了一下,把后脑勺留给贺寅。
贺寅喉结一动,连人再铺盖的抱起来。
“金卯。”
金卯把贺寅的嘴唇咬破了皮,睁了睁眼,再度滚回被窝里,裹得严严实实,连半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贺寅头大的看着那大蚕蛹,笑了笑,轻声道:“等养好了,我要你哭不出来。”
金卯抓紧铺盖缝。
从他来王府起,贺寅就拿玉养着他。
他不知道贺寅所说的养好是养到什么程度,但每晚,那暖玉会咬人,他睡得不好。
良久,他悄悄扒开一条缝隙。
寝殿内一片昏暗,旁边的人应该睡着了,他缓缓探出脑袋,突然,身上的铺盖被人撕开,他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
金卯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逃开,贺寅紧紧箍住他。
“抓到你了。”
“呜……”金卯后颈被咬了一口,低呼道:“贺寅,松嘴!”
贺寅将他全身吻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工,下巴在他脑袋上蹭了蹭:“躲什么躲,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金卯蜷缩在他怀里,脸颊发烫。
*
东厂大考核来得叫人手足无措,所有厂役全部集中在院子里,严乐坐在檐下。
“这个考核,是要瞧瞧你们平日里有没有用心,有没有守住你们吃饭的本事,莫要像昭狱那群东西,竟叫人把犯人劫了去。”
严乐喝了一口茶,道:“不合格的回二十四衙门,合格的留下。”
有人问道:“督主,标准是什么?”
严乐放下茶杯,笑道:“咱家这双眼睛就是标准,小松子,开始吧。”
小松子拽来一个大笼子,里面全是兔子。
又拽来一堆兵器,大到马刀,小到柳叶薄刀,十八般酷刑的兵器样样俱全。
他手脚麻利,很快就把诸事准备停当,站在严乐边上,说道:“精通十八大酷刑者,往左站,精通飞檐走壁武力超群有特异天赋者,往右站。”
大帮人马很快就分队站好,留下金卯一人站在原地。
小松子看了他一眼:“……”
“什么都不会的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