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心口有些发凉。
赵虎被打发去浣衣局,是因为他。
一个时辰后,金卯被召入宫见赵虎。
赵虎坐在太师椅上,金卯跪了下去:“掌印大人。”
“不叫二哥了?”
金卯迟疑片刻,说道:“惭愧。”
“咱哥俩说这些岂不见外?”赵虎缓缓来到他跟前,半蹲下来,抬起他的下巴:“当初要你跟我,你哭得像个什么似的,现在却愿意跟樊川王,阿奴,嫌我没根么?”
金卯双目微微睁圆,没则声。
原本赵虎对他很好,他那时年纪小,没长心眼,直到对方将他牵上床。
那晚金卯逃掉了,次日,赵虎鼻青脸肿的收拾行囊,去了浣衣局。
也就是那个时候,金卯才知道,原来宦官之间有种关系叫对食。
赵虎想跟他做对食。
赵虎端详着这张过分柔美的脸,目光落在那苍白的唇上,微微凑近,金卯连忙推开他。
“这是做什么?”贺寅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他抱臂靠在门框上,问道:“赵公公凑那般近,莫非眼神不好,非要凑近才能看清他的脸?”
赵虎神色淡淡的起身:“王爷,奴婢想和四弟说说心里话。”
“豁哦?”贺寅跨进门来,一把拎起金卯:“说吧,本王也听听。”
赵虎:“只怕殿下会为难。”
“你先说。”
“奴婢想问他,六年前喝醉那晚,说的话算不算数。”
金卯呆了一下。
他六年前被崔兰管得像乖宝宝似的,唯一碰过和酒有关的东西叫甜酒,一种用米做的甜汤!
还夜话呢!
他晚上睡得很早的!
赵虎看了他一眼:“就算记得,想来也不敢说了。”
贺寅捏着金卯腰肢的手微微用力,笑容刻意:“那就不消说了,他现在快活得很。”
“是啊,当初他也是这样,不长情。”
金卯说道:“我没有……”
“本王倒是觉得他很忠贞,一块帕子都珍惜得像宝贝似的,亲帕子不如亲人,好事多磨,如今能让他亲个够了。”
金卯抓狂:“现在也不想……”
“他就有些爱亲亲碰碰的小毛病,见着狗也要亲一口的。”
两边来回交锋,金卯死活插不上话。
贺寅笑了笑:“但他却不会同狗接吻,你见过他被吻到脸蛋发红细声细气的叫停么?算了你不用说了,你大概没见过。”
赵虎也微笑:“他兴致来了怎会叫停?黏人得很呢,恐怕只有想起金家的惨状才会不想继续吧。”
“够啦!”金卯强行打断两人的机锋,头上蒸着热气,“两位,咱们还是说说销金窟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