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鲜血淋漓的从胸腹往下流淌,很快整个下身都变得如同战场回来的勇士,满身的血污怎吗也洗不干净。
而匈奴人似乎也不善罢甘休,王睿顺手就抓住了刀柄,另一只用胳膊肘猛的击打匈奴人的手腕,匈奴人顿时间吃痛,刀身脱离掌控,而王睿猛的将整个刀身握在手中,顺势就将整个刀身捅进了他的身上,直见刀尖从背口出穿出。
匈奴人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死在了他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的手上,而他也因失血过多整个人晕到在地。
只知道在他的眼睛即将闭眼的那一刻,耳边听到大兄的呼唤。
“睿哥儿,睿哥儿。”声音中带着恐慌与无助,意识缓缓陷入沉睡。
好久好久,也许是天荒地老,他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慢的他好像忘却了自己的名字。慢的他仿佛身处在一处高高耸立的参天大树的树底下,悠闲的晒着太阳嘴里叼着草根。
好梦没多久耳边的呼唤声将他从美好的睡梦中给呼唤醒来。
吃力的将眼睛打开就瞧见,茵茵那张大脸整个胡在他的脸上。父亲殷切的盼望,母亲的惊喜还有女儿妻子的喜极而泣。众生万象,而他却成了唯一不变的永恒。
这是他第二次受伤本就虚弱的身子,越发的力不从心。
口中不停的打着咳扫,自己被妻子扶起身子。身旁传来瓦瓮煮沸的咕噜声。
同时每一个的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很是关切。
“父亲,母亲,舅父大兄表兄。”
“睿无事咦。自己的身子自己的知晓。皆是皮肉伤无伤大雅歇息几日便可。”
这番自嘲有人显然有不同的意见。“我儿都伤成这样模样,怎能说是无事。”说完眼睛泪眼婆娑的不住往下流着悔恨泪水。
这一人的哭泣还未止住大兄又自责起来。
“睿个儿都是为兄的过错。都是那个荡妇贱人,某当真是瞎了眼睛视为良伴私定终生,而她却背叛为兄,背后通奸他人,陷害王家与不义。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怜睿哥替我受罪。”
“陷害王家?从何说起。”
张扬瞧王睿眼中的疑惑于是解释到。“胡氏女通奸他人他只是有所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
“胡家已经被县伊命人捉拿归案,择日宣判罪行,胡氏女已经全招了。”
“王家受难也是她在背后里出卖消息给一个外乡人,才会有后来诸多的事情来。”
王睿听到张扬的话,确是在心中冷嘲热讽起来,外乡人好一个不大不小的说辞。县伊大人的算盘打的真是好。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撇的一干二净,若不是那张存单自己也许会被永久埋在鼓里。
但事情的源头皆是从胡氏起,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缘起缘灭,皆是因果报应。
“这些皆不说疑,你真的打算让我们两家离开秦州府城,暂避一时。”
“舅父此事不可拖延,需早早为之才好。”
“睿哥儿,此事县伊大人不会同意的。你之前的话已经被县伊大人听进耳中了,他也这般做了,此事皆是由你而起,必然从你而终。”
“更何况,时间已经晚噫。如今略阳县上上下下四方城门已经被叛军团团包围。无人可以走出去一步。县伊大人已经组织全县男儿准备全部上城墙御敌与外。”
“这是何久发生的事。”
“十日前。”
“我昏迷了十日之久。”
“然也。”
王睿此事不知用何种语言来说明心中的郁闷。
明知晓事情会发生却不能去阻止,这种全然无力感让他深深地自责。
“一切往好处想。莫要想的太多了。睿哥儿还是早些歇息,身上的伤势未愈。不可多话咦。”
王斌付合到。“甚是。”
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在父亲与舅父的带领下离开了他的屋子。只剩下自己的妻子在一旁照顾于他。
碾转反侧的他躺在被窝里,双眼无神的瞧着头顶上的落满沉灰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