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正穿过,雷电和云层。飘在天空上的云朵都是以吨为单位,当机场里播报开始想起,剧烈的抖动令人不安。而我安静地思索着几年前,马航失联的事件。我看着时间,如果,这次也是故技重施,那么现在的时间还差136秒。我依旧,不忘看着窗外。
自从2014年过后,时间就被偷换了一样,不仅快,而且更加恍惚。我们必须十分坚定地去相信爱情,和人类。但是又有很多实物,被扭曲和隐瞒。
就像我做的梦一样,每当到了记忆的那扇门前,我的眼睛总是突发急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的感受还在,那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具备的能力。我亲耳听到,气流拍打着飞机的机身。
我的头开始不清醒了,我的左手边,是她。我那个年纪最爱的人。
“如果这次出事了怎么办。”
“我们会被烤成焦炭吗,然后紧紧搂在一起。”
“不会,会消失。如果还是那场一样的手法,我们就像面条,被拉丝,之后消失。”
“你不要说了,她死死地牵着我。”
我就是在那次飞行的途中,做的这场梦,罕见的同一种梦。那个人是谁,到底要带我去哪。
“你讨厌灾难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看到了我们的城市,看起来那样脆弱。有时候,毁灭会在弹指间,真的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的吗。”
“当然是人们自己可以决定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创造的。”
“我们生活在一片美丽安定的土地,可是。”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现在已经不在那片版图上空了,现在的空域之下,是山地但却有,雾蒙蒙的光,看起来诡异安静。只有一种可能,地震之前的光。
有很多的灾难都足以摧毁文明,更本不需要战争。而大家如果意识到这一点,就会忘记种族边界,会成为另一种麻木。总有东西已经超出人们超控的范围,却很少有人关心,继续彼此之间的游戏,可留给人们的时间并不多。
“可是什么。”
“可是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该吃什么。”
“这肯定不是你想说的。”
“剩下的不需要我们担心,我们和大家一起不说话就可以了。”
“你感受到了会有灾难吗。”
“是的,但是没有依据的事情,都是幻觉。”
许久,我们开始熟睡,雷暴的声音节奏紊乱。那条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晨昏线,渐渐模糊。
“换作你,你会怎样,会做的更好吗。”
“不会,我没办法做的更好。”我的医生朋友说道。
我脱下我的工作服,挂在椅背上。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这种人,会不会,因为你的作品,让爱情牺牲。”
“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他说:“简而言之,就是,你只是为了你想要的艺术成果才开始的感情。
你没有把她当成唯一一个,你要的只是情绪和情节,换作任何一个女性都可以。
而且为得到,永恒而难忘的爱情,你会终止它。让热烈的开始和进行没有机会冷漠。你会直接终止,这样的爱情,就会成为你想要的成果和题材。”
“我不会,我很珍惜她,并且,我接受现实的贫乏和无味。我并不是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
“你们做过几次爱。”
“一次都没有。”
“那我就有点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为什么才去喜欢一个人的。”
“因为,美丽和害怕孤单。”我说。
“仅仅是因为这些,你可以换很多个。”
“是啊。”
“我猜你的内心,一定住着一个女性。”
“想着某个人吗。”
“没那么简单,你的内心,有个畸形的生物。我的意思是,你的内心很像女人。但你的修养使你成为一个男人,驾驭男人的身体。但其实根本上,你是一个女人。”
“可是女人为什么要喜欢女人。”
“因为你的身体是男人,只是想利用她们的躯壳,安放你的灵魂。”
我想了想说道:
“你说得对,但不完全对。”
他大惊失色。
“你的理论很厉害,我故意这么说。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有创造和自我疗愈的能力,也能从这种状态中获得第三视角以及直面一切的力量。不需要用女性的躯壳来安放灵魂。”
只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思索,就像他说的,我是否把爱当做一件物品来玩弄,是否感动于不存在的幻想,弥补空虚和匮乏的神经。
我自言自语的问道:“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是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