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天气这样晴好,呆在这里唠嗑儿多没意思,咱们出去走走吧。”苏郁岐打断了云渊与皿晔的对话。
云渊狐疑地打量苏郁岐。
出去走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天气是不错,走走就走走吧,至于走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那都无所谓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庭院,云渊问起祁云湘,苏郁岐便笑:“他今日得了个好差事,去查案了。”
云渊笑着摇头:“想来云湘王爷现在憋屈的很。”不被摆一道,能一个人乖乖去查案?
皿晔腹诽:“那可不一定。就怕有些人心甘情愿去为另一个人做一些事啊。”
云渊哪里知道他们之间那些个恩怨,对于皿晔心里在想什么,就更无从得知了。
出来之后,三个人骑马在山间转了转,摘了点野果,猎了几只小动物,正打算再往高处攀一攀,去看一看山顶风光,却看见一个小兵急急慌慌朝这边跑过来,苏郁岐站住脚步,等小兵过来,问道:“怎么了?”
小兵气喘吁吁:“王……王爷,皇上和东庆王爷上山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山下了。”
“知道了。”苏郁岐面上很淡定,心里却晓得,皇上和东庆王此行,绝不是上山来赏风景的。
“云兄,看来,先不能上山顶了。”苏郁岐看向云渊,并没有立即说出心中打算。
云渊望了望陡峭挺拔的山峰,略有些遗憾,但还是很随和:“无妨,两位还是先去接驾吧,我回别院等候。”
“多谢云兄体谅。”苏郁岐抱拳一礼之后,即命令道:“来人,护送云太子回别院。”
卫队都齐刷刷站到了云渊的身后,苏郁岐和皿晔急匆匆往山下赶去。
山脚处,皇上的銮驾华盖招展,人群涌动。小皇帝容长晋坐在銮舆中,老国舅爷裴山青侍立在一旁,看样子,已经停驻了有些时候了。
来了却不上山,自然是等苏郁岐下来接的。等她下来,自然也不是为了什么皇帝架子,只恐怕,是要问她的罪。
苏郁岐和皿晔赶忙近前行礼,叩拜小皇帝。
容长晋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裴山青沉声开口:“听说山上出事了。皇上不放心,过来看看,毕竟,山上住的,可是玄股国的太子,身份非同小可,不容疏忽。”
苏郁岐单膝跪在地上,心里十分明白,皇上和东庆王这是借题发挥来了。事情的责任在于自己,即便小皇上要借题发挥,她也没有话说。
“皇上,王叔,山上的确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但玄股国云太子云公主和咱们长倾公主都无碍,请皇上放心。”
容长晋还是没有说话,又是裴山青开口:“无碍?是不是要等出了事情不可收拾以后,才叫有碍?”
苏郁岐抬起头来,直视向裴山青。虽是跪着,比裴山青位置低,气势上却是半分不输。
“王叔此话从何说起?倘或云太子和云公主有碍,事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范围,您想,我还能安然呆在山上吗?”苏郁岐往日对裴山青从来都保持着敬重,今日裴山青要公然找碴,她也不想再礼让了。
裴山青咄咄相逼:“岐王爷,上山狩猎的主意是你出的,安保工作却做得这样不好,你以一句没有出什么大碍就能将自己的过错推脱得一干二净,这像话吗?你可是雨师的大司马,全雨师的人目光可都在你身上呢!这就是你带的好头吗?”
苏郁岐依旧还跪在地上,但也没有相让的意思:“我说意外没有造成什么大损失,于两国邦交也没有损害,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但我并没有说不负责任。王叔此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王叔还要立时将我五花大绑,押到金殿之上公开审判,将我所犯之过错上达天听下谕万民?王叔若要执意这样做,我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她身旁的皿晔抬眸瞧了小皇上一眼,淡淡道:“皇上,草民斗胆禀报一个情况。云太子此时还在山上,正准备攀登山顶,身边除了护卫并无人相伴,若此时出个什么意外,那可真就无可挽回了。”
裴山青面色微变,眸光却还算沉定,但小皇上远不及他的老谋深算,已经按捺不住,慌道:“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快起来,赶紧上山吧。”
皿晔又道:“草民请求先行一步,去照料云太子,皇上和两位王爷可慢慢上山。”
小皇上终究嫩一些:“允了,你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