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先生的讲座还在继续,但张恩却无心再听了。他偷偷溜出讲堂,找到打印室老师借了几张打废的卷子做草稿纸,又从好兄弟那里顺来一支笔,找到一间空自习室就开始画模型。不一会,一个完整的返回舱模型就出现在了图纸上,但他没有停下,继续在原来的图纸上修修改改,又写了一些公式上去。就这样,一个完全解析的模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错,虽然还有一些小细节错误,但已经可以使用了。去吧,把它做出来吧!”全识似乎很满意,充满激昂的鼓励张恩。
“没有材料。”刚刚画好模型的张恩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个理科生也不至于在家里存那么多模型材料吧,一拍脑门:“你不是全知嘛,告诉我哪里有可以捡漏的材料?”
“呵,你真当我全能啊,我就半个意识体哪帮你整材料,自己想办法!”
“……”
“算了,有一个废品回收站有一些金属废料,处理一下够用。”
于是乎,张恩在全识的带领下弯弯绕绕地向着废料站走去。
一到废料站门口,一块巨大的牌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2吨废金属急需出售,已做除锈处理,有意者入内商议价格!!!”
“捡到漏了吧~我厉不厉害?”全识的声音又贱兮兮地响起,张恩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入内,准备找负责人谈谈。
“呦,小张,今天咋有空来这里了?”一个浑厚的中年嗓音在他侧后方响起。
“陈伯好,我来买点材料做模型。”张恩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健壮的汉子朝他走来,和陈光恒有些相似,这是他的父亲,陈广福,是这里的一名精英工人兼工会主席,是个十分纯朴的人。
“哎呦,就这点事啊,下次要材料跟我说,我们和魔理大还有合作关系,帮你多带几块没问题。”陈伯哈哈一笑,用那双巨大的铁掌拍着张恩的肩膀,让张恩体会到了被打桩机袭击的感觉。
当然,陈伯一说,他想起来了,每个魔理大学生都可以申请材料,学费里是包含材料费的,当然,有限额,而且不出售,只能申请。
“不是有材料申请嘛,你怎么不提醒我?”张恩有些郁闷,跑了这么远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舍近求远?
“呵,你早就把申请的量用完了。”全识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也让张恩有些尴尬。
“内啥,咳咳,陈伯,这个材料在哪里卖?”
“哎呀,都自己人,整那些干啥呀,跟我说要多少,伯帮你打半折!”陈伯拍着他宽厚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张恩也不管这算不算滥用职权了,手头吃紧的他只想少花一点。
“对了,”正在他挑选金属时,全识突然发话了,“买些小零件和金属管,金属板已经够了,但以你现在的手工制作技术还没有办法自己手搓金属管和零件,所以我建议你趁现在买点,不要等到缺了再去五金店买。”
“行。”张恩答应的爽快,少花一点在废料上就是了,并不一定非要买那么多。
“内啥,陈伯,再帮我买点管子和零件呗,有用。”
陈伯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终于懂得未雨绸缪了,额,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吧,不管了。这些玩意好办,比废料更便宜,废料那些玩意还要除锈啥的,这些玩意来的时候还有很多是好的,我告诉你啊,之前有一个4S店起火了,车都报废了,都送到我们这里来了,哎呦,这零件是一点都不缺,还有再之前……”
张恩听着陈伯唠叨最近发生的趣事,等着陈伯帮他拿东西。
他一共花了700,买了接近半吨的材料,出于怜悯,陈伯答应在3天内把材料给他送达。
张恩每个月的生活费有5000,这个月已经接近尾声了,这700一花就让他的生活费亏空见底也许父亲也会不时给他打来些钱,但这全部取决于父亲的生意。
张恩的父亲叫张德盛,是做跨国生意的,流水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还有一个弟弟,刚满18,叫张子腾。说起来,他本来是叫张子恩的,但有一个算命的说这样会让他未来气运不盛,所以就叫张恩了。
“行了,材料弄好了,接下来该干嘛?”张恩揉了揉酸痛的双肩,问道。
说完这话,一个简易手工机床的蓝图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东西是我能弄出来最适合你现在手工水平的机床,只要可以做出来,任何简单的金属物品你都可以手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