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接过盆,一股有些熏人的气味传来,田初阳自然也闻见了,疑惑的问道“这是...酒!”元月很自然的点头,解释道“对啊,我也问过郡主,郡主说这是最烈的酒,叫酒精。郡主还说,酒楼里面那些就,最多也就三十多度,你别问我什么叫三十度,我也不知道,郡主说的,她说这个酒至少七十五度,可是她花了很大功夫才调制出来的,用来杀毒消菌的,唉,你也别问,这词我还是不懂,等郡主回来了,你可以去问郡主。”
拿烈酒敷伤口,这是认真的?看的两人简直不敢相信,元月耸耸肩膀,道“郡主就是这么做的,你要不要敷。”疾风一听,也不管田初阳,拿出毛巾,直接敷在墨子非伤口上。迷迷糊糊的墨子非此时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紧紧皱了一下眉头,额头上冷汗直冒,不过好像又在他承受范围内,依旧迷迷糊糊的。
元月继续取出一只红色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入先前的盘里面,再倒上一些酒精,搅匀之后,有放了一块干净毛巾进去,等着慢慢的浸透。等第一块毛巾敷的差不多了,又让疾风将第二块敷上去,一切操作,简直行云流水一般。
“我晚上再来给他敷药,郡主心善,让人给你准备了一些粥,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元月说着收拾好东西,又道“这块帕子不能敷太久,最多一刻钟就得取下来,你自己洗干净,一会儿我给你送个火炉和烧水壶,你把帕子洗干净后煮一下,拿出去晒干,记着,只能晒干,晚上还有用。”元月觉得,自己去给军医做帮手都是可以的了。
田初阳躬身一礼谢过,方才坐会墨子非身边,看着即将燃尽的熏香,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猜想,应该是安眠香之类的吧,不然此时的墨子非不会这么平静的,烈酒敷伤口,真不知道这位郡主是怎么想的。
宁静换好衣服,带着墨子西和谭晓,骑着马快速的朝城里赶去,军营驻地离城不过十里地,骑马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三人进城之后,找了家酒楼,要了酒菜,开始大快朵颐,宁静也没吃早饭,中午刚吃了几口烧烤,就被墨子非气的吃不下去了,此时也饿得慌,倒是看的一旁的谭晓愣住了,郡主这吃相...当没看见,没看见。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宁静带着墨子西在城里晃了一大圈儿,谭晓被迫成为工具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实在提不到的,宁静就让店老板用绳子系好,挂在谭晓肩上,等到出城的时候,谭晓已经跟圣诞树差不多了。
宁静没有让墨子西跟她一起回院子,而是让谭晓带着他去了他的营帐,虽然谭晓不知道这小孩子是谁,当对于宁静的话,确是很坚定的执行。宁静回来后,去见了宁长锋,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宁长锋对于她提走墨子非和田初阳的事情并不在乎,简单的吩咐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等宁静回到院子,再一次看见了田初阳,嗯...这家伙激动的再次跪下了,这一次倒不是求情,而是谢恩。下午的时候,墨子非就醒过来了,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看着精神很不错,显然是元月给的那颗救命药丸很管用。
宁静一听,翻了翻白眼,骂道“这丫头还真舍得,亏死了,这回把你两卖了都不够我这药钱的。”田初阳听得出来,郡主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并没有生气,或许,这一次子非的选择,是对的。